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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明明哎哟了声,与邓翠梅大眼瞪小眼:“妈,可疼了!”
邓翠梅骂道:“打得就是你这白眼狼,你姐那么疼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豪门的好?”
翟明明啧了声,转眼瞧了眼翟思思,立马道:“哪能啊!我这不是说实话嘛,姐现在和靳白同居,至于把东西都带过去,万一这合不来,不得又搬回来嘛?再说了,这靳家不是什么都有嘛,靳白那么疼姐,我看人过去就行了,还犯得着带那么多东西。”
他的话是越说越小声,因为他看见邓翠梅越发难看的脸色。
果不其然,又是一掌落在胳膊上:“你这孩子,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不合,你姐这还没搬过去,就不晓得说些好听的吉利的话?呸呸呸,快吐口口水,重新说过!”
这老一辈对“好意头”这东西格外迷,尤其是出门前或做某件事之前,决不允许说不好听的。
翟明明站在邓翠梅面前,又啧了声,说:“你看我这说他俩好也不行,说他俩不好也不行,你要我咋说?”
邓翠梅道:“那你就把嘴给我闭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翟明明很快就接话:“我这是狗嘴,我是狗,那妈你是什么,母狗吗?”
“哎你这孩子!是越来越会抬杠了啊!”
邓翠梅被气得不行,站起身来,摊开十指就要往翟明明身上揍去。
翟明明反应快,在她起身的瞬间已经跳到了翟思思的身后,躲着只露出一颗脑袋,道:“妈,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这不是你先说的狗嘴吐不出象牙嘛!我都认了是狗嘴了,你还要揍我,可没这个理!”
碍于翟思思身怀六甲,邓翠梅的巴掌收了回去,直瞪着翟明明骂道:“理什么理?你给我出来,别绊着你姐了!”
母子俩的拌嘴令得翟思思扑哧一笑,抓过翟明明压在肩头上的手,拉着他往邓翠梅面前领。
翟明明半推半就地走到邓翠梅跟前,说:“姐,你可不能卖我求荣啊,亲姐啊!”
翟思思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说:“行了,还贫,赶紧跟妈道个歉,好好说话,往后我不在这里了,你还得好好照顾咱妈,知道不?”
翟明明又说了句:“你这话听起来怪别扭的,跟交代遗言似的……哎哟!”
又是一巴掌落在身上,大热天的翟明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T恤,邓翠梅这一下可不轻,打得他胸口生疼。
只听得邓翠梅道:“你这孩子,给我滚出去,看着你就碍眼!”
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再说下去邓翠梅可就要真生气了。
翟明明立刻识相地自己抽嘴巴,还作势往地上呸了两声:“好好好,是我不会说话,我祝姐姐和靳白姐夫天长地久百年好合,这次去了靳家就是一辈子了,东西记得多带别落下什么,你可是要给靳白姐夫生足球队的人!”
话虽不中听,但“意头”是好的。
邓翠梅被他逗笑了,伸手拉过行李箱:“走吧,靳白估计也快下班了。”
现成的讨好机会,翟明明赶紧搭把手,抢着要拉行李箱。
不料邓翠梅拍掉他迎上前的手,瞪着他:“刚才你往地上吐口水了吧?扫地!”
“哇!你真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