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后背紧紧地贴墙,左顾右盼地望着二楼一圈,除了靳言的卧室门是虚掩的以外,没有第三个人在。
而这第二个人,则是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门的靳言。
曹丽华仿佛是故意给她一个偷听的机会,和她说完那番话,就离开了靳家,说是陪儿子去了。
翟思思怎么会不明白曹丽华心里的想法?不就是希望借着她这颗棋子,把靳家给弄得鸡犬不宁,好让靳言这个黄雀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明面上靳言是和靳家联手对付靳乔衍,可实际上靳言一直就在暗地里对靳家和靳乔衍虎视眈眈,只要他们鹬蚌相争起来,他这个渔翁,便要从中得利。
翟思思明知道这一点,可她还是甘愿当这枚棋子,蹑手蹑脚地跟在靳言身后,试图靠近书房,好偷听到关于鼎安的事。
她怕靳白并不是真的效忠于靳乔衍,而是一颗墙头草,风吹哪边往哪倒。
在靳乔衍面前说一套,在靳齐面前做一套,权衡双方能够带来的利益后,再选择让其中一方死去。
靳白是个运营总监,对利弊非常懂得权衡,万一靳白没把鼎安的事告诉靳乔衍,给如今苟延残喘的博盾来了致命一击,没了博盾的靳乔衍,性命岂不是岌岌可危?
为了保全靳乔衍,她甘愿去冒这个险。
背贴着墙,侧耳聆听着书房门开合的声音,心里约莫数了几个数,没再听见书房门有动静,悄悄地把脑袋往前伸出一些,偏头望向书房处。
靳言已经进去了。
再次看了一圈二楼,确认保姆都各自回房休息后,她放轻动作,悄悄靠近书房,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书房门上,双眼时刻警惕地望着二楼以及一楼大厅。
靳言站在书房门前,放开门把,盯着书房门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表叔公,表叔,表哥。”
翟思思到底是人是鬼,能不能动,今晚过后便见分晓。
只要翟思思找上靳乔衍,想尽千方百计要把这件事告诉靳乔衍,那么她一定是鬼。
若是那样靳白还要想办法救她,那么,靳白也是鬼。
靳齐怒视了眼靳白,倒是把靳启明的话听进去了,没在靳言面前表现出来。
跃于脸上的怒意在门敲响的瞬间便敛下,继而换上平日里慈祥和蔼的模样,道:“都来齐了,去那边坐吧。”
几人齐声应到:“是。”
靳齐坐在书桌的里侧,用钥匙打开抽屉,取出几份文件,扔在桌面上。
他说:“这是鼎安重整的策划案,我大致看过了,不论是在选址上、装修上、人员调配以及资金上都没问题,其他小的问题,就交给靳言和靳启明去解决。”
这份策划案是靳言熬了好几个通宵才赶出来的,闻言大喜,道:“好,表叔公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会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靳齐对靳言并没抱多大的希望,嘲讽之意不加掩饰道:“盈满则亏,话别说得太漂亮了,打脸的时候难堪的是你,你已经输给靳乔衍一次了,再输第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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