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将斜挎包扔在床上,刚想趴在床尾歇会,转念一想,便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双臂张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可真累啊。
靳白比她早到家,这会儿刚洗漱出来,见她疲乏地躺在床上,问:“很累吗?”
翟思思闭上双眼,感受着床铺的柔软,回答道:“心累。”
乌黑的眼珠子望向她身旁的斜挎包,靳白迈步走过去,将手机取出来,仍旧是老样子,把手机放进浴室,虚掩上门。
出来后坐在她的身侧,擦拭着还挂着水珠的短发,声音低了几分:“要是真那么累,就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好些了,再去上班。”
翟思思摇头,睁开水眸,有些无力道:“不是医院的事累……”
靳白明白了,说:“黄玉芬那边,不用管她,等解决完靳言以后,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就会理解你,你也别着急着和她上火,再怎么说她也是表哥的妈妈,况且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为了表哥好,人都会护短。”
就好比黄玉芬要是当着他的面子刁难翟思思,管他过去什么亲戚,管他是靳乔衍的谁,他决不允许。
道理翟思思都懂,让她心累的不是黄玉芬的态度,而是事情闹到今天这地步。
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她说:“我知道,不孕不育的事我瞒着她也是我的不对,现在看我怀孕了,她会生气,也是正常。”
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黄玉芬还是对她视如己出的,纵然后面为了抱孙子做了不少的事,但也是被靳远的死所刺激,能够理解。
真正让黄玉芬对她态度起变化的,还是那一张被发现的检查单,也许黄玉芬气的根本就不是她怀不上孩子,而是那一种将对方视为女儿,却发现一直被对方欺骗得团团转的背叛感,令得黄玉芬霎时就爆发了,把所有的气都怪在她无法生育的这件事上。
那一种背叛感,就像她一直以来都信任着徐彬立,却发现徐彬立早已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是同样的扎心和难过。
感觉就像是你付出的真心,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个玩具罢了。
听着翟思思说出这番宽容大量的话,靳白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好奇她这个人的底线到底能低到什么程度,被人这样欺负了,还帮着人说好话?
察觉到他的目光,挂在天花板上的视线,微微往下一瞥。
靳白摘下了眼镜后,那双隐匿在镜框后的桃花眼一览无余。
平日里靳白戴上了眼镜,浑身上下随时散发着一股恬然、儒雅却又不失男子气概的冲突气息,如今眼镜一摘,那双如同狐狸般妖媚的桃花眼,更是为他平添了一股妖娆。
就像是西方吸血鬼的模样。
靳白的五官和靳乔衍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模样,后者是刚毅中带些冷酷,很是符合军人的气魄,前者则是看上去优雅平易近人的邻居大哥哥。
出自同一血脉的基因还是非常强大的,不管是哪种五官,都不外乎一个帅字。
靳白知道自己摘下眼镜后是另外一番帅气模样,在上学的时候就没少被姑娘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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