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暗蓝色的眼眸,直睨着靳白:“你嘴巴能不能干净点?!”
靳白对于她的动怒丝毫不以为然,重新掬了捧水,泼在脸上。
随后甩了甩手,双手压在盥洗池边缘,扭转过头,斜睨着她:“我的话哪里不干净了?是你自己心虚,想偏了吧?”
他好像什么也没说,是她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闵静最憎恨的就是别人拿她的过往说事,那是为了出现在靳乔衍身旁,不得已付出的代价。
本就和靳白不对盘,这一回,两人当真是结下了梁子,就像是火星碰地球,但凡见面,不掐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安稳离开!
被靳白如此反驳,闵静就是占理的那个,霎时也被怼得无话可说,唯有气得直瞪眼。
气了好半晌,她也就不气了,眼眉一转,双手环胸道:“靳白,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男女的那点儿事,早就不是八十年代遮遮掩掩放在被窝里说的事,这年头,谁还没过几次one night stand?你对这种事这么介怀,该不会……”
话语骤然停顿,她身体微微前倾,画着浓浓眼妆的双眼上下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随后用着很轻的声音继续道:“你还是个雏儿吧?”
她的身上永远穿着彰显出好身段的紧身裙,加上双手环胸还身体前倾的动作,那双人工的硅胶胸,仿佛快要从抹胸里掉出来似的,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
被闵静用这种暧丨昧的口吻调侃,话题还是男女之间的事,一下子靳白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尤其是闵静扎眼的白皙,令得他嗓子干燥。
忙转过头,他继续掬水,强装镇定道:“我是不是雏儿,和你没关系。”
这两年来闵静与不少男人打过交道,靳白这种,还是头一回。
但她还是看出了,他这个动作,是在掩饰内心的心虚。
可真是难得,在这新世纪,像靳白这种家世好、长相好的男人,竟然是雏儿?
算不算是物以稀为贵了?
不等她想好要不要继续调侃靳白,好让心里舒坦,突然身旁响起一张干哑的男音:“哟,这不是Susan闵,咱们华夏的大众情人么?”
靳白背对着声源方向,听见这种干哑又难听的嗓音,不免蹙了蹙眉。
抬头,通过镜子,他看见一个身高约莫只有一米六,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顶着一个大腹便便肚子的中年男人。
最喜感的是,他的脑壳上,假发还歪了。
对这种油腻中年靳白没有任何兴趣,甩了甩脸上的水,充耳不闻身后的声音。
闵静看见中年男人,立刻挂上陪笑的面具,道:“邱总,邱总是要上洗手间吗?男洗手间在那边,您小心点儿地滑。”
听着闵静三百六十度转变的口吻,靳白的鼻腔里很轻地喷出一声冷笑声。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被称为邱总的男人摸摸浑圆的肚子,笑道:“我这不是听说Susan闵来补妆了,就过来瞧瞧,想和你聊两句。”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那股色眯眯的笑容,但凡是个成年人,都明白他想干什么。
靳白无心参与别人商讨“房事”,甩了甩手,转身欲要走人。
这时,他听见闵静拒绝的声音:“邱总,我这今天也喝得有点多了,怕说话得罪您,要不改天我和乔衍上您公司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