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就将保险柜的密码和钥匙位置都告诉了她。
她想要冒充成景延做点什么,还是很轻松的。
许博学撇了撇唇,竖起大拇指:“高手,这是个高手。”
成蹊轻笑了声,抬眼看他:“高手请你明天去我家吃顿饭,我奶奶想见你。”
彼时许博学已经拉下了手刹,边往车道开边问:“是你奶奶想见我,还是成景延想见我?”
她不答反问:“如果是他想见你呢?”
口头上的TA,听不出男女,但许博学明白这个他,是成景延。
于是他道:“如果是你奶奶想要见我,那我肯定会去见一下她老人家,和她商量商量什么时候你能叫蒋成蹊。”
成蹊不禁翻了个白眼。
还蒋成蹊,他怎么不讲成牛?
知道他嘴损,她没搭腔。
接着他又道:“如果是成景延想要见我,那我更要去,我得让他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他不能碰。”
你是我的女人。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
成蹊霎时睁大了双眸,成景延每一个吻如同走马灯,在眼前一晃而过。
以及他此前常常对她说的那句话: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女儿。
亦或是你是我的女人?
记忆开始往后退,十八岁前,成景延是爱笑的,尽管这种笑只在她面前,他总是像慈父一样温柔,尽管成氏的破事再多,他都不会对她表露出半分严肃的表情。
十八岁之后,成景延就像变了个人,平日不苟言笑,那时候开始在她面前也几乎没有再笑过,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慈爱,他的眼中,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神色,他的眼神特别复杂。
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就彻底变了。
人前还是那个充满慈爱、宠爱她的父亲,可人后,他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像一个……丈夫。
不分任何场合地拥吻她、情绪一点就着、不允许她和任何男人有过多的密切来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好端端的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因为血缘关系的改变,对她的想法也跟着改变了呢?
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怎么可能当成妻子一样对待?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因为心中过于愧疚,才会不自觉地替成景延想好话,他不可能把她当成女人看待,在父母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
他只是想要报复她的妈妈罢了,是因为她妈妈的欺骗,让他当年所有的感情都变成了一场笑话,还喜当爹,头顶绿到发亮。
见她不说话,许博学皱了一下眉头,打断她的思绪:“怎么?被我的话感动到了?”
成蹊收回心神,阴恻恻地剜了他一眼:“你不想再坏车头盖,就把嘴给我闭上。“
许博学把方向盘抓紧了:“我在阐述事实,成蹊,我说了我要你。”
“给我闭嘴。”
成蹊恼羞成怒,看着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两手放在手刹上,摁下开关,猛地往上一拉。
“成蹊!你敢烧我车胎?!”
“再废话,我把你也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