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了。
生意场上凭着自己的本事和你们家的家族长夜平分秋色,感情的事情上也是我要结婚了可你还连婚期都没能说出口……
人生的失意大抵不过如此吧……
安然注意到对面叶晟唯的脸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边上的方文熙脸色也不好,但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从始至终都没敢说一句话。
恰好这时方严走过来了,雷子琛便牵着安然绕过了叶晟唯,走到方严面前道别。
等到他们两个离开,叶晟唯气的根本没能说出话来,他放开了方文熙的手,抬起步伐往屋里走去。
方文熙连跑小跑了两步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唯,你去哪里?”
叶晟唯已经很努力的维持平静,但是语气中还是颇有些不耐烦,“我想出去走走,文熙,你和小七他们待一会儿吧。”
“我陪你吧,小唯。”
叶晟唯摇了摇头,伸手拂开了她的双手,“我想一个人走走,我会很快回来的,照顾好自己。”
方文熙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没有叫住他。
叶晟唯出去之后,方文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回头想要找姚七的时候,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堵人墙。
男人结实的胸膛撞的她往后倒去,方文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护住自己的肚子,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被男人的双臂圈在了怀里。
方文熙睁开眼看清面前的是凌泽群的时候,苍白的小脸上突然划过一丝惊慌,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开他,凌泽群也完全没有想过继续纠缠,就那么松开了手,两个人又恢复到了合适的距离。
“泽群,小七呢?你看到她了吗?”
方文熙一边问着,一边打算绕过他去那边找姚七。
事实上,经过上回的事情之后,她和凌泽群见面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尴尬,而且,她总觉得自己的把柄都握在凌泽群手里头,她怕自己一把小心激怒了他最后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这么明显的事实,凌泽群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在方文熙经过他身侧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我有话想和你说。”
说完他也不等方文熙说话,直接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方文熙吓了一跳,但是有不敢大喊大叫,周围全是宾客,如果她大声喊叫一定会引来围观的,到时候让人看到凌泽群牵着她的手也不太好。
凌泽群对方家算是熟门熟路了,尤其是方文熙的房间,年少的时候他来找叶晟唯玩耍,不知道多少次看着那个窗口发呆,不过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走进去过,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那时候他单纯的作为一个暗恋着,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样的资格和勇气。
但是今天,他终于亲手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方文熙的房间和他料想中的差不多,很多粉红和纯白,欧式的家具看起来像个公主房,就像她的人一样,是个理应被人疼爱的小公主。
进了房间之后,方文熙立马大力的挣扎起来,“凌泽群,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凌泽群根本就没有等她说完,直接就放开了她的手,可是方文熙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甩手的动作太大,根本收不回来,凌泽群一放手她就差点要跌倒,最后还是凌泽群再次出手将她拉住了。
两次被男人抱在怀里,方文熙的脸有些红,她努力的保持着理智,从凌泽群的身边走开,回到门口把房门反锁了,然后才坐到那边的沙发上。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凌泽群低头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又垂下眼帘去看她的肚子。
方文熙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微微偏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泽群,我觉得咱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清楚的了,该说的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心里只有小唯一个人,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房间的卫生间里头,正在拿吹风的香姨动作一顿,她听着不过一墙之隔的屋里传来方文熙的声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刚刚帮难过又惊吓过头的方萍洗了澡,想要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房间里的吹风不知道什么坏了,于是她就想着来方文熙这边借用一下,她进来的时候屋里还没人呢,可是没想到没等到她出去,方文熙就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凌泽群!
香姨想了想,还是放轻了脚步走到卫生间的门边,透过门缝瞧瞧的看了出去。
方文熙坐在沙发上头,而凌泽群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你不可能离开小唯,那你以为,你们能结婚吗?”
方文熙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你什么意思?我当然会和小唯结婚,你难道刚刚没有看到吗,他站起来就是打算告诉所有人他要娶我的!”
“可是结果呢?”凌泽群冷冷的问道。
方文熙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结果确实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还一直安静的听着方世国和章程两个人讨论他和章沐白的婚事,文熙,你真的觉得这样也没关系吗?”
方文熙别过头,努力的想要藏住脸上有些难过和痛苦的表情,嘴硬的说道,“我不介意!就算真的没法做小唯的妻子,我也会守在他的身边,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
“文熙,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反倒越活越不清醒了?难道你忘记了你最开始回来的初衷了吗?”
凌泽群走上前,蹲在了方文熙的脚边,一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逼着她和自己面对面,“你最开始回来就是为了嫁给叶晟唯和他长相厮守一辈子,不是为了在他边上做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偷偷摸摸的替他养着孩子的,方文熙,你醒醒吧!”
方文熙思思的咬下唇,看着凌泽群的表情固执的叫人心疼,大眼中蓄满了泪水,把一双瞳孔染得越发黑亮,和那苍白的脸色一比,更是让她显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