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排队,于是我让他先去把手臂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这回他倒是听话。医生看了伤口,建议缝两针说那样好的快。
邵易寒没意见,乖乖听从。
缝针的时候我不敢看,他倒是面不改色,好像一点也不疼似的。可刚才抽血时他却害怕的跟个小孩似的,非要拽着我的手。
这男人……真是让我无语。
邵易寒打点滴的时候,我坐在一旁玩手机。然后就听到边上有一位阿姨跟他聊天:“你女朋友真好,刚才就看她陪着你忙前忙后的。”
“我也觉的她很好。”男人笑呵呵的回道。
那阿姨又夸道:“现在这么勤快的小姑娘可不好找了,你可要珍惜。”
“那肯定的。”男人回的很认真。
我转眸,白了他眼,他朝我挤了挤眼。
又听那阿姨在叨叨,说她儿子找了好几个女朋友,每次交往不到两个月就吹了,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劝邵易寒要早点定下来别把好姑娘放跑了。
听到这,我坐不下去了,起身,以买水为借口走了出去,走到门口都还能听那位阿姨在那实劲的夸我。
汗颜。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
我刚走出门诊大楼,兜里手机就响了,是徐露打过来的,说她下周二回来,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说方亚南下周回国,问我有没有收到她的信。我最近天天忙的半死,那有时间看邮箱。不过听到方亚南要回我很高兴。高中时,我们三个人,被称作三剑客,关系好的不分你我。后来我跟徐露分别考上了大学,她落了榜,不过她家有钱,他爸直接把她送出国外去,从此大家就分开了,但书信从来没有断过。
回到输液室,邵易寒一脸哀怨的盯着我,“你干吗去了这么久,那阿姨都以为你要抛弃我了。”
听到后半句,我刚喝进嘴的水差点喷出来。
横了他一眼,把袋子里的另一瓶扔到他肚子上。
“你就这样对待病人。”男人眨巴着眼抗议。
跟这男人接触久了,我发现他脸皮超厚,之前我对他的感觉完全都是错觉。
我坐到他边上,侧过身,盯着他,很是鄙夷的说道:“我发觉你……好烦人。”
邵易寒不以为然,拿起那瓶水又递给了我,嘴角含着笑,“我口渴。”示意我给他打开,因为人家另一只手正打着点滴。
我很不情愿的接过来,瞪着他,像似扭他的脖子一样使劲的把瓶盖拧开。
他看着我,嘴角抽搐。
从医院出来,已快五点了,邵易寒说他要请我吃饭,我提醒他病还没好还是回去吃点清淡的好。他听后笑的双眸闪闪发亮,回道:“那就辛苦你了。”
那意思他的晚饭又落在我头上了。
我的好心变成了……给自己挖了个坑。
回到公寓,邵易寒家门口站着三个人,两大人一小孩,像是一家三口,那男的一见到邵易寒便喜叫道:“寒哥,你总算回来了。”
“亮子,你们怎么来了。”邵易寒看到他们很惊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不明的东西一闪而过。
那男的看到我跟在邵易寒身后,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那表情准确的来说,是错愕。
我朝他们淡淡的笑了一下,心想对方可能误会我跟邵易寒的关系了,所以才会有那样惊诧的表情,不由解释了一句,“我跟他邻居,”然后又觉的这解释有点多余,我又不认识他们,管他们怎么想。
于是我丢给邵易寒一个‘晚饭你自理的’眼神,便进了自己家门。隔着门,听到小女孩很是亲腻的喊着干爹,看来这家人跟邵易寒关系很好。
我看着时间还早,先去冲了个澡,在医院呆了一下午感觉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洗完澡,做了点稀饭,炒了两个小菜。
正要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两声,有短信,我翻看了一下,竟是银行进账信息,卡里多了一万块。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信息。是表姐苏琪来的:【佳佳,给你打一万块,先救急,等姐手里宽裕再你给打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要注意安全。】
看完这条短信,我眼就红了。
苏琪是我姑姑家的,从小我们俩感情就好。她上高中的时候姑姑因重病去逝,对她高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最后只过了三本分线,而姑丈在姑姑去逝不到半年另娶了一位,对方是离异,还带来了一位比她小两岁的弟弟,从那天开始她就恨姑丈,大学毕业就留在了外地,但她一直很感恩我父亲对她的支助,因为大学四年全是父亲给她出的生活费还有学费,缝年过节,她都是在我家过的。所以当父亲出事,她跟我一样着急,却又帮不上半点忙,就只能从金钱上支助我,可她一个上班族又能有多少钱。
这一万块钱估计她攒了好几个月,她工资也不高,在那边要付房租还有生活费,每月她根本剩不了多少,何况母亲住院的时候她已经给过五万,真不知道她这钱是怎么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