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帮助别人,就是乐于助人呗。帮了别人,我心里就舒坦,就敞亮。”
这理由虽然有一点歌颂自己的嫌疑,但至少是合理的,经得起推敲。
盛凌这丫头多精啊,她马上强调道:“我没想多呀,你紧张什么?我说什么了吗?”
“没……没有。”我承认有时候,我是挺喜欢画蛇添足的。
盛凌突然冲我问道:“哎对了,那戒指呢?”
我把戒指往她面前一递:“在这呢。”
盛凌点了点头,一扬手催促道:“收起来吧,装好别丢了,很贵的。”
我低头看了看盛凌的脚伤,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我捏着那枚戒指,站直了身子,面朝大海。
“它是划破你脚的凶手,我怎么能把它带在我身边呢,还是让它回归大海吧,海龙王要是知道它划破了你的脚,也不会轻饶了它的,没准儿就会下令把它铸成金水,永远变不回原型!”
我表达完情绪,将戒指举起,准备将它投入大海之中。
想想也是多此一举,在盛凌面前,我装什么装啊,一万多的戒指,这装十三的代价,有点儿太大了吧?
“听着听着。”盛凌急切地说道:“哥你能不这么鬼魅吗,太多愁善感了吧你,我一个女孩儿,都没你这么有想象力。”
我捏着戒指回到盛凌面前,陈述着这枚戒指的罪状:“我是看它气的慌,你说,它凭什么不扎别人,偏偏扎你的脚呢,你的脚又这么嫩这么软的。扎我脚也行啊,我皮糙肉厚的,耐扎。它就是欺负弱者,欺软怕硬,欺行霸市,欺男霸女……”
盛凌一挥手叫停:“行了,你别再生搬硬套了,欺男霸女都出来了,这戒指如果是人,能被你冤枉哭。”
我嘿嘿一笑,说道:“那这戒指我就先替你保管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它戴到你的手上。”
盛凌愣了一下:“嗯?”
我赶快说道:“我的意思是,物归原主,完璧归赵,交还于你。”
“好啦,走吧咱们,回宾馆。”盛凌说道。
“等等先。”我借机进一步把她小腿上和脚上的泥沙,轻轻地拍打了起来。
盛凌微微地笑了笑,等我拍的差不多了,才调皮地说道:“听着,行了行了,脚都快被你拍肿啦,你干过足疗吧,拍的这么专业。”
我抓住了话柄,将了她一军:“听你的意思,你是经常去做足疗喽?”
“偶尔会去。”盛凌说道:“对了,下午带你去享受一下呗,舒筋活络,可舒服了。”
我指着她脚上的伤口,说道:“就你这样子,还敢去做足疗?”
盛凌强调道:“那有什么呀!再说了,足疗又不是光按脚,腿啊胳膊啊,全身都给放松。”
我唏嘘感慨道:“想不到啊,盛凌,你竟然这么腐败。”
盛凌道:“既然你觉得这是腐败,那算了,下午我自己去腐败喽,不带你。你自己在宾馆里,看电视,玩儿手机。这样子总行了吧?”
我双手合一,央求道:“那你还是带上我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看你表现噢。”盛凌站起身来,像女王一样挥了一下胳膊,迈开了步子。
我赶快追了上去:“你的脚你的脚!”
盛凌虽然故意强忍着脚疼,但走起路来的姿势,还是有些生硬,甚至是略显浮夸。
我搀扶住她的胳膊,此时此刻,竟然觉得是那般的幸福。
就像是一对恋人。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我们各自进了更衣间,我率先淋浴完毕,换回了衣服。
在外面抽了支烟,刚刚掐灭,盛凌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走起路来仍旧有些不自然,我再次建议她到医院去消消毒,打一针破伤风。但她觉得没什么大碍,不必小题大做。
打了辆出租车,赶回宾馆的路上,盛凌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饶有兴趣地对我说道:“听着军鑫,我突然又想到了,咱们俩还真是巧了呢,太巧了,简直!”
我疑惑地追问:“怎么讲?”
盛凌翘起那只受伤的脚,说道:“你看,你昨天晚上伤到了胳膊,我今天又把脚给划伤了,是不是很巧合,是不是很互补?”
我眼睛一亮,惊呼道:“还真是!一直以来咱俩干什么都挺互补的,摔跟头吧,摔的也互补。受伤吧,受的也互补。上次咱们过生日吃蛋糕,还有今天早上吃早餐,一次我买的,一次你买的,而且两次都吃撑了,也是那么互补,遥相互映啊。就好像是,有因有果似的!”
我差一点就顺口说出,咱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不如结个婚继续互补下去呗?
我和盛凌正愉快地交谈着,一阵手机铃声,惊扰了我们的这份默契。
我有些沮丧地打开手机,屏幕上提示,李梦瑶来电。
还别说,离别两天了,我还真有些记挂她。
接听。
那边传来了李梦瑶娇滴滴的声音:想你啦,房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盛凌,担心李梦瑶还会说出更肉麻的话来,我差一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PS:在海边游泳时,没有过拣到戒指的幸运,倒是有被那种贝壳把脚划破的经历。疼啊。在书里意淫一下,来一个因祸得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