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一脸复杂的走出警务司,刚一出去,所有的人的视线便朝着她看了过来,都在指指点点。
就是不用猜,黎安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真的是看透顾彦庭了。
她当时是迫不得已,而且不也没得手么?
谁知道,他居然会这么的卑鄙。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意图染指他,然后又假惺惺的说不追究了,弄的他好像十分的大度,而她则
她已经不想再想下去了。
“黎安,解剖室有尸体,过来帮我一下。”
严雄飞的出现解救了黎安当时的尴尬,走进解剖室,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靠着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过衣服换上,朝着解剖台走了过来。
她低头检查着尸体的痕迹,短暂的几分钟之后,她抬头看向严雄飞,却见他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这不是他杀,是自己勒死的,老实说,你是不是有问题想要问我?”
以他的程度,这点都看不出来,谁会信?
闻言,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是真的想要你来检查的。”
瞧着他闪闪躲躲的眼神,黎安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这个绯闻好像让所有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她也装作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十分认真的分析解剖台上的尸体。
“我们可以从六个方面来分析自己勒死还是他人勒死,第一点,也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严雄飞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刚从现场回来,没有搏斗的痕迹,室内现场安静。”
黎安继续解释道:“第二点就是勒沟,自己勒死的勒沟是比较浅的,表皮剥脱轻微,边缘整齐,出血较少,如果没有衬垫物,常为完整的环形。”
“而如果是他人勒死的,勒沟会比较深,表皮剥脱严重,边缘不争气,出血较多,肠胃间断环形。”
严雄飞目光落在尸体上点了点头,“尸体上面的特征明显是自勒的,如果是他人勒死的明显特征一般为死者的衣领或者其他异物会夹在颈部与勒索之间,如果留在颈部,结扣多位于颈部或颈侧面,重复打结,越大越紧。”
“嗯,你看上面。”黎安手指指了指,说道:“勒索留在颈部,结扣较少,颈前部如重复打结,第二节却比较松。”
严雄飞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自勒尸体姿态为仰卧,两臂屈伸,双手上举,勒索端握在手中,四肢无抵抗伤,甲状软骨及舌骨折少见,勒沟组织出血轻微。”
黎安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手套,一边道:“他勒四肢有抵抗伤,甲状软骨及舌骨骨折多见,勒沟下软组织出血严重。”
严雄飞再笔记本上落下自己一个字,眼看黎安就要出去,他赶快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出了出来。
“那个黎安,我其实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条件各方面还不错。”
闻言,她脚步一顿,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再狠狠的摔上。
严雄飞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
平日里看她好像很不待见总警司的样子,谁知道,居然隐藏着这么炽热的感情。
只是,总警司还真的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拿下的。
他进警务司的时间也不短了,还真的没有见过总警司有和哪个女人比较亲密的。
黎安刚刚走出解剖室,就见苏泠青怒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来到她面前,她狠狠的瞪着她,然后,猛地扬起巴掌朝着黎安的脸抽了过来。
一把截住她的手,黎安将她往后推了一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疯了么?”
“呵!”她冷笑一声,“黎安,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想跟我抢总警司!你配么!”
闻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发火的冲动,“我对你们的总警司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对一个小叔能有什么感觉?
“总之黎安我告诉你,总警司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抢。”
“你自便。”
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她直接朝着前面走去。
真的是奇了怪了,顾彦庭这种男人,居然还会有女人为他这么激动。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黎,黎安”
黎安刚刚走出几步,就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她脚步一顿,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人一脸稚嫩,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还很青涩,听说是这一批来医院实习的法医,刚从大学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