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根光杆,看上去无比狼狈。
他的脸色疲倦而苍白,眼神惊慌失措、惶恐不安。
当他淌着漫过脚背的水,深一脚深一脚地来到学院女弟子宿舍前,立刻便看到其中一件宿舍的窗子,透露出来的一丝微弱的灯光。
他快速奔进小小的宿舍,待看清床上躺着的小人儿时,一颗高轩的心才轻轻放了下来,原本焦急万分的俊脸上,顿时露出一阵狂喜。
凤倾城痴痴地看着床上人儿,五官景致如画,肌肤雪白晶莹,长长的,如羽翼一般的眼睫毛上,还还挂着一滴两泪水,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般,看上去楚楚可怜。
凤倾城叹息道:“傻丫头,你这样独自跑过来,可知我有多么担心么?此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凤倾城脱掉自己滴着水的衣衫,在明月的身边轻轻躺下来,揽着她的纤腰,闻着她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甜香,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明月在睡梦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仿佛又回到了家乡的若河。
若河边巨浪滔天、烟雾迷茫,有许多妖兽站在河边,宛如死神降临一般,令人压抑。
无数妖兽的前方,站着一位邪魅的黑袍男子,男子带着一张银色狐狸面具。
她看见凤倾城站在面具男子的面前,浑身都是剑伤,伤口上汨汨流淌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是受到了重创,正慢慢仰头向后倒去。
明月顿时心如刀搅,大声疾呼:“九哥哥,不要啊……”
她蓦然惊醒,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小鸟叽叽喳喳叫得欢畅。
明月感觉到被窝里无限温暖,那种温暖到心底的感觉,让她不愿意睁开眼睛。
她突然觉得
这个床睡着太过舒服,温暖得让她不想起来,而那舒服的源泉,便是身边搂着她的一个人。那人身上传来阵阵暖意,那种暖意有一种让她安心的熟悉感。
明月猛然一个激灵,毫毛一下子竖起来。
明月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看到枕边一人紧紧挨着她侧躺着。
那人墨发散在枕边,和她的发丝纠结在一起。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衣领半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玉白的肌肤,他修长结实的左臂正环着她的腰肢,一双细长的凤眼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明月只觉得头脑一热,鼻血都差点喷了出来!
她迅速拉过被子盖过头部,脸上臊得火一般滚烫。
他是何时来的呢?
自己和他一起躺了多久了?
昨晚亵衣淋湿了,她好像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袍子睡觉,他们挨得那么近,会不会很暧昧?
自己披头散发、未曾梳洗的样子,被他瞧在眼中,会不会非常邋遢、很没形象?
明月越想越窘迫,觉得自己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凤倾城顺势搂过她的纤腰,用头亲昵地蹭着她的头,戏谑地说道:“娘子,你睡醒了?”
明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捂着被子不吱声。
凤倾城轻笑道:“娘子昨夜只身跑来这里,还知道做错了事没脸见人,甚好。”
明月掀开被子急忙说道:“明明是你错了……”力气大了点,露出洁白修长的秀臂和领子下的一抹春色。
她见凤倾城眼光灼灼地盯着她,不由又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气哼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凤倾城委屈地道:“娘子,为夫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昨夜冒着大雨找了你一夜,都快得风寒了。”
明月冷哼道:“你受伤昏迷的事为何不告诉我?还有,为何让她去照顾你?”声音里似含了无限委屈,还带着一丝醋意。
凤倾城轻轻搂着她的纤腰,轻声说道:“三年前,我去东海找你,被鲛人族围堵,受了重伤,回来后一时心灰意冷,昏迷了三日。昏迷期间,纳兰眉黛非要过来照顾我。我清醒后,便将她赶出了乾元殿,未曾给过她好脸色。”
他见明月还是不声不响,继续道:“我不告诉你我受伤的事,是怕娘子担心。自从上次和你一起双修,仙力提升后,内伤已经完全恢复,不信你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他温柔地将她抱进怀中,柔声说道:“晓儿,你是乾元殿的女主人,我此生此世的爱人。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一人。其她任何女子,无论好坏,都无法入得我眼。你要相信你的夫君,不要再轻易赌气离开了,好吗?”
明月转过身来,一双美目望着他,气鼓鼓地问道:“你的内伤真的完全恢复了?没有骗我?”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吐气如兰。
他深情无限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声音温柔得仿佛要将她给融化,魅惑地道:“娘子,你要是不相信,便来给我做个全身检查。”
凤倾城说完,欺身上去,像个牛皮糖一般紧紧黏着怀中的人儿,怎么也甩不掉了。
怀中美人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小嘴便被火热的唇封上,淹没在一片噬魂销骨的浪漫激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