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又是如何看的出来的?”
何肃脸上亦没有表情变化,从今日燕西帝召见众太医为他诊治时,他便觉得燕西帝似是中毒症状,但众太医却一口咬定是奇症,不给他说话和解释的机会。而在回到太医院之后,他又受到了众太医的嘲讽和警告,初时他还觉得十分委屈,现在贺兰祭越这点怀疑,他已经麻木了。
但这件事他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得向贺兰祭越照实道:“下官也是猜测,皇上的症状确实和几种中毒症状较为相似,但医术中也并未记载过身中这几种毒是何症状又该如何治疗,也没有挤在哪种毒会同时出现这几种症状,所以下官只能说,皇上的病,可能是一种中毒的迹象。”
何肃说的并不无道理,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众太医不让他将这话说出来,但贺兰祭越却是明白的,燕西帝生病和中毒,这已经是两种程度不同的事情了,生病治不了,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事,但若是中毒治不了,这就涉及到的事和人太多了。
燕西帝中毒之事,先不说太医院如果治不了将会如何,光是燕西帝如何中的毒,就要对燕西帝的守卫进行一番排查,说是排查,免不了要动刑,能全身而退的人就没有几个。
这些守卫中,难保不会有各个势力的眼线,若是被太医院这么一搅和,得罪的人自然不会少,太医无权无势,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件本身就不确定的事搭上自己和全家的性命。
谁知碰上这么个对官场毫不知情的愣头青,还非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也亏的这样,贺兰祭越才能知道燕西帝的实际病情。
何肃也仅仅只是说了他猜测中毒的事,症状和他猜测所中什么毒都还没说,管事就带着太医院院长胡太医匆匆赶来了。
何肃刚刚要说话,在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后也只能住了嘴,若自己非要再说什么,只怕明日太医院中便没有何肃这号人了。
胡太医年纪大了,匆匆赶来此时有些喘息,他笑着向贺兰祭越行礼道:“三皇子深夜至此问及皇上病情,这份孝心实在难能可贵啊。”
他这个话说的有些牵强,也很可能是因为赶路匆忙,脑子有些跟不上导致。
但贺兰祭越也不打算拆穿,顺着他的话道:“刚刚这位何太医说父皇得了奇症,但不知胡太医怎么看?”
听了贺兰祭越的话,胡太医有些意外的扫了何肃一眼,又转向贺兰祭越笑道:“正是,何太医所说,也正是下官和众位太医的意见,皇上的病情十分罕见,恕下官还未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贺兰祭越本来是打算详细了解燕西帝的病情及治疗的方法,此时看到胡太医和管事的反应,也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恐怕表面上的问询并不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只是向胡太医问了些具体的症状,便离开了。
贺兰祭越没有将何肃的怀疑跟胡太医说,何肃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
胡太医看着何肃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模样,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觉得今天何肃没有和贺兰祭越说起,想必是有些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