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脸色骤然一变,像是极其痛苦的样子,双手捂着嘴巴开始大口呕血。
鲜红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把她的衣服染得跟血衣一样。
我浑身一挣,突然从床上翻了下来,再往门口的方向看去,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也不见有其他人,木门打开着,冷风呼呼的往屋里灌。
这夜里的凉风倒是把我给吹醒了不少。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幸好刚刚只是一场梦,可把我给吓的。
隔天一早就是陆军的葬礼,可我也不知道是昨晚吹风着了凉还是怎么了,一早起来头疼得跟要炸开了一样,两条胳膊酸得好像要断了。
掀开被子想要下地,两条腿是死活动弹不了。
只听外面吹吹打打的我想起来也起不来,昏昏沉沉的脑子跟灌了铅似的。
大家都忙着也没有人能顾得上我这里,反正我也是个局外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根本就没人在意。
索性我就这么干躺着,等到当天傍晚的时候,陆军的葬礼都处理完了,陆雪琪才来找我,发现我不对劲之后才让人帮忙把村医叫过来。
村医来看过之后只说我是因为被血蛭咬了之后,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感染所致。
用了农村特有的草药之后,当天晚上的情况就有所好转,病况减轻了不少。
陆雪琪在房间内守了一晚,我心头一股暖流涌上来,心想这陆雪琪要真是我女朋友该多好。
第二天换了药情况基本上稳定了。
离开立川市也快半个月了,想着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也得赶紧回去了,要是耽搁了殡葬公司的事情,少不了陈婶一顿数落,便和许老三商定了离开的时间。
临走之前陆雪琪将钱打给我了,这趟的花费基本上都是陆雪琪出的,事先说好了这趟的工钱就是三万块钱,钱多事少。
可没想到陆雪琪也没跟我们商量直接将钱翻上了一倍,等钱转过来才跟我说。
“这段时间你们也帮了不少忙,多出来的钱就当是我谢谢你们的。”
我也没有拒绝,反正陆雪琪也不在乎这点钱。
我们离开的时候,陆家很是热情的塞了一后备箱的土特产,搞得我们都有点过意不去。
回去这一路倒是很顺利,办完陆军的事情之后,陆雪琪的心情爽朗了不少,看样子倒好像是从她父亲的悲伤之中走了出来。
回到立川市之后,我也没有及时回公司复命,反正也请假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借机休息一天。
返回公司的第一天,我还带了一大袋子的土特产去公司,每人都分一些。
我也是借花献佛,拿这些东西堵住陈婶的嘴,还附带又送了陈叔一条烟,虽然这趟不是陈叔介绍的,但跟殡葬公司也有点关系,我也是聊表心意。
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多亏了大富财哥他们几个多多帮持着,这趟回来免不了得请他们吃上一顿的。
“使劲点啊,今天我做东,大家随便吃。”我大气的说道。
大富和林建这两个没良心的,还真是不给我省钱,平时舍不得吃的都点上了。
“师傅师傅,那个螃蟹给我们先上两盘,余下的慢慢上。”大富冲炒菜的师傅喊道。
财哥连忙说道:“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细水长流别把小张给吃穷了,就再没以后了。”
我哈哈一乐说道:“没事没事,今天点的这些,没吃完谁都别想走。”
啤酒一上桌,林建直接用牙齿把酒瓶子全给开了,一人分发了一瓶才开口说道。
“你这趟可跑够远的,怎么陆家那么有钱,没少给吧?”
“还行还行。”我说道。
吃着喝酒我就跟他们几个闲聊起来,说起这趟的事情气氛是一顿火热,他们还调侃起我跟陆雪琪的事情来了。
我跟陆雪琪也就有点交情,没有的事情经他们的嘴一说,就跟有这么回事似的。
我原本也就空有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心思,倒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经过哥几个的怂恿,我还真的大胆了不少,以之前陆雪琪咳血的事情作为由头,偶尔发发微信问候一两句,多少也有点联系了。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也多少有点话题。
最近的业务有点少,公司里也是一片的冷淡,哥几个也就玩玩手机闲侃几句。
七月半的中元节一过,殡葬公司也就开始忙了。
隔天陈婶就急匆匆的到公司宣布下个月的业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