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
杨小束跨坐墙上,甩手。
“真高,还滑溜。”
左右没人,她跳下去,顺着打听来的路走。
这两天,侍卫换了三波。
站着来,躺着走。
因为她闲的发霉,想着带别人一起发霉。
搬了蹬着,二郎腿嗑瓜子,跟门口侍卫聊天。
说聊天,和盘问差不多。
反正侍卫不会说话,都是一问一答。
“哪来的?”
“可有婚配?”
“孩子搁哪上学?”
“隔壁邻居姓王不?”
“不是啊,楼上姓王?”
“一个月多少钱啊?给老婆不?”
“有香港脚不?”
“府里大门朝哪边开啊?”
到最后派了两聋子守卫,她说什么,人家都蜜汁微笑。
嗯,可以爬墙,不怕吵了。
越走越精美。
不会骗她吧?
哦,没有。
她看见大门了。
但是,前厅似乎宴请客人。
老规矩。
路边,逮人,敲昏,换衣服。
阿西吧。
有点紧。
她扯了扯胸口。
“谁!”
门口侍卫拦住。
“府里管事让我去天香楼买糕点,都是客人,需要。”
“可有令牌?”
特么的还要令牌?
看她支支吾吾,有猫腻,准备架起来时候。
门口停了马车。
黑色皂靴迈出。
杨小束趴地下,低头。
“何事?”低沉声音问。
“回太子,这丫头有问题。”
“哦?抬起头来。”不急不慢道。
杨小束缓缓抬头,咧嘴一笑。
乔松,也就是扶苏,眼皮一跳。
“起来,随我进去。”
“诺。”
是他。
杨小束弯腰拍灰,眼中深沉。
他是太子啊。
智多近妖,冠绝天下,后世让人扼腕叹息的,秦朝太子,扶苏。
原来如此。
她易容丑陋,一般人不忍直视。
不愧是太子。
跟上去。
本该小心翼翼,但因为知道他的身份,而心不在焉。
倒酒撒了几次。
一旁侍女心惊肉跳。
“在想什么?”他拂开她手,指尖蹭上,酥麻。
杨小束摇头,“不敢。”
“哼。”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酒过三巡。
小妾过来,推开她,坐在一旁,“太子妾身服侍您吧。”
默认。
小妾媚眼如丝。
杨小束正准备离开。
小妾道,“陛下赐下良娣,太子可要见见?”
“良娣?”玩味。
“是。”
“那……传话让她过来。”
侍卫正要去。
杨小束额头冷汗。
“良娣昨日风寒,还在床上躺着呢,怕是不方便。”
犀利目光射来。
“你知道?”
“奴婢也是听说的……”
“罢了,那本太子应该去探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