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娃子能帮到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能帮一点是一点嘛!”我腆着脸陪着笑往跟前凑。
“呐,把内脏掏干净,会吗?”崔永丰看我实在热情,有意刁难我。
“可以可以。”我笑了,好歹我也是个学医出身的,这杀个小鸡小鸭我不敢下手,死了开膛破个肚可难不倒我,撸起袖子接过刀就是往鸡肚子上一划拉,然后伸手就往里面扒拉。
“小伙子可以啊!”崔永丰本来叼着个烟枪站在我身后准备看笑话,见我拿着鸡非但没有一点害怕,反而上手的很利索,眼睛立马眯了起来,嘴上也不吝啬夸赞。
“那当然,我可是学医出身的。”三下五除二扒拉干净,我在旁边的盆里把鸡洗了洗,直接拎到崔永丰面前,“怎么样?还不错吧?”
“学医出身的?不错不错,少了很多麻烦。”崔永丰答非所问,脸上却笑成了花,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吩咐道,“小伙子,去,把里面的水端出来。”
“哦。”我虽然有点懵,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做了。
鲜嫩的小鸡仔,配上山里的野蘑菇,小火慢慢炖熬,还未出锅就惹的我口水直流,怪不得大酒店里的野味都卖的贼贵!
等到饭熟的时候,崔永丰给我盛了一大碗米饭,淋上炖了许久的鸡汤,那味道,别提有多美了!我一连吃了三大碗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要不是肚皮已经被撑圆,估计我还能再来一碗。
酒饱饭足,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往床上一躺,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哪怕这种时刻,我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逃犯。
想到这事我就心酸,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惹上了命案。我张亮算不上养尊处优,但也没过过这么窝囊的日子,成天东躲西藏,有家回不得,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安稳。
“想啥呢?”崔永丰收拾完碗筷,擦着手进屋,一进来就看见我呈一个“大”字躺在床面上,眉头紧锁,神情忧郁。
“没什么。”我努力睁了睁眼,翻了个身把脸压在身下,贴着床单。
“没啥?”崔永丰笑了一声,坐到我身边,我能明显感觉到床往下陷了些。
“各人有各人命数,想那么多有个啥用?老老实实往下走,随机应变就行了。只要命在,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愣住了,他这是在……安慰我?
转过头来,崔永丰叼着个大烟枪,一口一口咂咂的吸着,吐出的眼圈一圈一圈盘起来,在空中盘旋而上,慢慢淡去。他脸上的神情淡漠,好似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娃子,咱吃过喝过,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先把我要请你做的事说了。咱可提前打好招呼,这事,你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没得商量的余地,懂吗?”
崔永丰吐出一口大烟圈,拿起烟杆子在地上磕了两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