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离和燕寒墨打架更象是在欣赏一幅漂亮的泼墨画,可,那不住扬起的打在自己身上的风,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肝颤呀,“住手,住手。”她一直喊一直喊。
可两个人全都仿若没听见般的继续缠斗着。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阮烟罗真不想两个人再打下去了,似乎,好象,她不想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君离救过她的命,还不止一次,而是两次。
而燕寒墨,则是她肚子里宝宝的父亲,要是燕寒墨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等宝宝们降生以后知道了一定恨死她这个当娘亲的见死不救了。
阮烟罗头大了。
如陀螺般的在亭子里转了又转,视线完全是追随着飞在小水塘之上的两道身影的。
眼看着再继续下去,两个人绝对是不分出胜负不罢手的样子,她一闭眼,直接道:“好吧,你们继续打,最后打个你死我活再松手,我呢,眼不见为净,我干脆不活了。”她说着,不等尾音落,人便跳到了亭子边上的莲花柱头栏杆上。
莲花的柱头很窄,直径绝对不超过五公分,她身子轻晃了晃,“燕君离,再见,燕寒墨,永别了。”
说完,真的就往水塘中跳了下去。
水塘的深度她平日里好奇的时候是测过的,最多不过半米深。
就是种几尾荷罢了。
所以,她跳下去也淹不死。
但是,入夜时分,水塘里的水很凉了,若她真跳下去,一定会来一个透心凉的。
燕寒墨要是舍得她和宝宝,那就继续打。
她这一纵,完全是自由落体运动。
果然,眼看着她的身子就要落入小水塘中了,半空中一直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倏然分开,然后,一左一右,直奔阮烟罗。
“刷”的一下,就在她的头要触到水面的时候,两条手臂被蓦然拉起。
随即,她整个人被燕君离和燕寒墨一人拎着一条手臂的直接又拎回了亭子里。
夜风瑟瑟,微寒。
可阮烟罗却全都是汗津津的。
回想刚刚差点喝了这水塘里的水,她还是挺后怕的。
“阿罗,你别想不开,你若不想嫁七哥,那便不嫁,君离护着你。”
“阿罗,再不许说什么再见永别了的傻话,都要大婚的人了,居然还象个孩子似的。”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脱口而出,而燕寒墨其实更想说‘这都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说寻死就真的寻死呢?’
阮烟罗两手同时一甩,“你们继续打呀,我怎么叫停都不停,就想把我这梅苑里再弄出一条人命来是不是?”
“阿罗,不是的。”
“阿罗,三天后,我必娶你,谁也阻止不了。”他从昨夜回到墨王府到现在一直都未曾合眼,就为了三天后的那一场大婚,所以,哪怕是燕勋,也阻止不了他。
阮烟罗闭了闭眼,这一刻,心有些乱。
此一刻想想燕寒墨的决定,若他是真心要娶她的,那三天后的选择绝对是最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