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阮烟罗轻轻点头,就觉得燕寒竹与阮正江讨论了一晚上的事情,就是要对付她和燕寒墨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泛冷。
等阮正江将燕寒竹送到了院子外转回来的时候,她还站在那里怔怔发呆。
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否则,她这个阮正江亲生的女儿做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烟罗,想什么呢?”
“父亲,这是阿罗送给你的。”那是一幅字画,她随意打开时一眼就喜欢上了,就觉得这字画送给阮正江最适合,也算是她全了她做女儿的情份。
阮正江伸手接过,展开,是一幅老翁垂钓图,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微微俯首的老翁,画面的意境很美,很悠闲。
“父亲,女儿明天就要出嫁了,我从小被送去喜旺村,对阮府的感情并不是特别深的,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女儿,将来不管发生什么,还望父亲顾忌阿罗姓阮的情面上。”
阮正江倏的抬头,唇角轻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很快就强压了下去似的淡淡的道:“好。”
疏离的一个字,这一瞬间,在阮烟罗的眼里,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剩下这些东西,父亲还有想要的吗?如果有,我就给父亲留下,如果没有,明天一早我要带走了。”
“全部带走?”阮正江脸色微沉。
“是。”阮烟罗正色说到。
燕国的习俗中男方送的聘礼交由女方处理,当然,大多数女方都是留给了娘家,只带一少部分出嫁。
阮烟罗是没有这样的打算的,她从小长到现在,并不是阮正江养她的,根本是她自己养活自己。
阮家在喜旺村的地虽然不少,但是,打下的粮食换来的银子并不是都进了她的腰包,都供养她的,每一年阮正江都会派人去喜旺村收取的,留给她的不过一点点而已,算起来也就是勉强维持生活。
那就相当于她是个给阮正江打工的人,赚了钱大头都归阮正江,自己拿的不过是辛苦的薪水罢了。
所以,阮正江又哪里是把她当成是阮家的女儿对待呢?
跟管家长工没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李妈护了她十几年,她早就死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庄了。
所以,对于阮正江这样的父亲,她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他也不配。
不过是还念着那一丝血源的情份上罢了。
听她应的痛快,阮正江脸色更沉,眸光掠过眼前一口口金色的箱子,虽然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不过,礼单他是看过了的。
不得不说,燕寒墨的家底还是挺厚的,也不知道这是送来了多少,如果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只能说燕寒墨相当的富有,算是众多皇子中最富有的一个了。
想起燕寒竹留在这里一天一夜与自己谈论的事情,他忽而就觉得可以做了。
“明早从梅苑那里抬走吧,我这就派人送到那边去。”阮正江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去了书房了,同时,手里的那幅字画轻轻一甩,就丢在了一口箱子上。
长长的画卷已经打开,再被风吹起,原本那悠美的意境此时就那般荡漾在风中阳光下,虽然依然清雅,可留给阮烟罗的却是满满的冷漠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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