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这一天,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燕寒墨。
不得不说,他穿婚袍的样子真好看。
可是再好看,也与她无关了。
他的婚礼是为了迎娶她,可是他真正迎娶的却是阮烟冰。
她与他,有缘无份吧。
这是天意。
“我让你们下车,听见没有?”燕寒墨突然间松开了那匹马,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阮烟罗的面前,他身高腿长,一下子就扼住了阮烟罗的咽喉,吓得她惊叫了起来。
这是她必须要有的反应。
她与燕寒墨现在是一对一的对抗,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把戏演足了,否则,她只能被拆穿,只能被燕寒墨强行的带回去。
他现在追上来,应该是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宝宝吧。
反正,他是不愿意娶她的。
否则,她告诉他她来了的时候,他不至于那般的犹豫了。
只要一想到他那一刻的犹豫,阮烟罗的心就如同坠入了冰窖,全都是冰冷的。
一个追上来只要宝宝不要妈咪的男人,她不屑。
“我……我下车。”被扼住了咽喉,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此时就很庆幸自己化妆的时候连脖子都化了,黑咻咻的脖子是最好的掩藏身份的办法。
燕寒墨绝对不会想到她把自己化成了一个黑黑的人,甚至于连脖子和手都伪装好了。
不过,若是他随手一撕她的衣服,露出布料下的肌肤,那就全都曝光了。
被燕寒墨提着衣领下了车,阮烟罗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我……我把我身上的银子都给你,请你放了我和我娘亲吧。”
“狗剩,外面谁呀,怎么回事?”马车里,李妈终于回过味来,配合着阮烟罗也喊了一嗓。
阮烟罗暗竖大拇指,这一声‘狗剩’的名字起得好,俗呀,俗不可耐。
但是这样才更逼真呢。
“狗剩,你怎么不说话?谁在外面呀?我腿脚不便,你快扶我下车?别耽误了时间,你姑母等着我们过去呢。”
燕寒墨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视线始终紧盯着阮烟罗的脸,仿佛要把她的脸看出花来一样。阮烟罗继续保持着浑身颤抖的样子,“你到底要干嘛,你别吓我娘亲,我身上这些碎银子都给你。”她说着,真的开始往身上掏去,掏了几两碎银子递给燕寒墨,“给……给你,我娘亲胆小,一害怕就容易犯
病的,到时候就糟糕了。”
燕寒墨低头看了一眼阮烟罗递给他的碎银子,细碎的不能再细碎了。
这样的人看起来真的不象是阮烟罗,身形一侧,他轻轻摆手,“走吧。”
也许不是,是他的感觉错了。
“银子,银子你一定要收着,不然你一定不放过我和我娘亲。”她特别准备的碎银子,就是这些银子,才把她的身份表现的越发的象呢。
“走,给我走。”燕寒墨大吼了一声,此时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术,这里没有,他再去别处追,可是,只怕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寻找阮烟罗的时机。
“谢谢大爷,小……小的这就走。”阮烟罗跳上了车把式,继续赶起了马车。燕寒墨放行了,他们之间的缘份也彻底的终结了,这一刻,她心底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全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