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时候真的不想去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这就是一个人活着所必须要经历的。直到氧气的即将殆尽,燕寒墨才缓缓的松开了她的小脸,看着她唇上潋滟的水润,看着嫣红的小脸,轻轻一搂,便将她一个侧身搂在了怀里,微俯首,下颌蹭在她的发间,“娘子……”只这一声轻唤,阮烟罗
的鼻子顿时酸了。
夫君。
娘子。
他这是在回应她呢。
回想五年来,他们这夫妻做的可以说是开天辟地第一对了吧。
明明拜了天地了,可她却不得不离开。
倘若她当时留在燕寒墨的身边,只怕耶律齐婉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燕勋不喜欢她嫁给燕寒墨。
燕勋和许皇后一样,都想她嫁给燕寒儒三胞胎兄弟中的一个。
窗外,有风再次拂来,阮烟罗轻闭着眼睛,就窝在燕寒墨的怀里,这一刻,只想岁月静好,她只有他,他只有她。
恍惚中,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走过,走过在两个人绞在一起的呼吸中。
她不言,他亦不语。
这一刻的阮烟罗才知道,他把她带到他的卧室,只是想要与她安安静静的相守,哪怕是一时一刻也好。
这一别,倘若她没有办法在他出征前赶回来,再相见,不知又是何年。
就这样的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阮烟罗只觉得什么都满足了。
直到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燕寒墨才抬手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精致的染着红润的小脸,“饿了?”
“嗯。”
“去用膳。”燕寒墨轻轻语,这一次的他口中的‘饿’字不带任一丝的杂念,她从前总认为他是下半身的动物,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然后一发而不可发,但是这一刻,他都没有。
她想起之前在马车上,他还说要她用手又用口的,结果,真的到了床上,他什么也没有强迫她做,也没有诱她做了。
只是单纯的拥着她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罢了。
也把那种浓浓的相离别的味道渲染的越发的重了。
她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
“好。”她轻应一声,他便抱起了她,将她放在了梳妆台前椅子上,镜子里顿时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他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然后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着她的发。
发丝早就顺了,他却还是一遍一遍的梳着。
“爷,该用膳了。”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此时在门外小声的提醒着,看来,燕寒墨早就吩咐厨房备午膳了。
“知道了,去候着。”燕寒墨淡淡应了一声,便将梳子交给了阮烟罗,她无声的接过,没有束发,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就站了起来。
小手牵起燕寒墨的大掌,那一瞬间,阮烟罗分明就感觉到了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一丝几不可察的轻颤。
素颜,没有任何的妆容,阮烟罗牵着燕寒墨到了餐厅。两两相坐,她看着满桌子的菜色,脑海里回想起来的却是她做罗烟时的种种,那时,他就宠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