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了。
不然,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回良玉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人差点残了。
好多处的伤口都结了痂,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
这才是最要命的。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美貌和留疤痕了。
其它的,在意了又如何,根本作不得主。
哪怕回良玉贵为郡主又如何,只要完颜简上表呈给他父皇,什么事还不是完颜简的人说了算。
打了人也是白打,根本不会有人为回良玉做主的。
阮烟罗扶着东丽的手回到了房间,取了本书,她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看着书。
可是只有视线是落在书页上的,她的思维根本没在书上,全都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桢一桢的走马灯一样的转过。
心很乱。
是听说燕寒墨到了大金国后而起的一种慌乱。
他来了,她却还是被囚在这里。
虽然不愁吃穿用度,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完颜简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可是她在这里不自在呀。
她最向往的就是自由。
所以,她最向往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完颜简对她的掌控。
书,只管一页一页的翻着,至于内容,她根本没想看,更是一个字都不记得。
呆呆的想着,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局是一个乱局。
哪怕燕寒墨再骁勇善战,可这里到底是金国的地盘,他来的话最多也就带几个侍从,那几个侍从能顶什么用?
倘若真打起来了,人少的燕寒墨绝对会吃亏。
那他就只能靠着王孙贵胄的保护才能安全的离开。
可他就是来了。
还要娶大金国的公主。
不,阮烟罗不相信燕寒墨来娶的是大金国的公主,那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目的一定是自己。
否则,燕寒墨不能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这里的。
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可哪怕知道他来了,她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完全的身不由已。
或者,也只有燕寒墨出现在这里了,他才有可能成为破局的那个人。
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了。
算了,就算是猜,也全然猜不出燕寒墨的心思的。
与其她在这里煎熬,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就等燕寒墨来带她出去。
她相信,他一定有这个本事的。
否则,他不会来。
燕寒墨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
这样其实也好,免得惹上什么把柄。
想开了,心也就放松了。
再来看书,一字一字,就能看进去了。
东丽沏了茶过来,小意的看着阮烟罗,但看她一脸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不由得就佩服起阮烟罗了。
怪不得王爷喜欢呢,阮烟罗果然与众不同。
她先还以为阮烟罗知道燕寒墨要娶大金国的公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极端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不过是须臾间,她就在平静的看书了。
仿佛燕寒墨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
难道,并不是坊间传说的那般,燕寒墨与阮烟罗相亲相爱吗?
这个,身为大金的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夫妻间的关系,那么的亲密,怎么可能到处传播呢。
茶水轻轻放下,“阮小姐,喝茶。”
阮烟罗点头,拿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阮烟罗现在已经不在意这里的饮食里面是不是包含什么了。
就算她在意也没用,完颜简完全不可能让她知道的。
而且就算是完颜简想对她下药,他有无数种办法。
他功夫比她好,她现在的功夫已经是鸡肋了,有等于无,只为,她的轻功无法运功了。
他内力也比她好,再加上他会使毒,使毒的手法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那是一种下毒也到了哪怕就在人前下毒,也不会让人发现的能力。
就凭他比她强的这些,她就算是再小心翼翼的不染上毒也没用。
所以,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一切都顺其自然,活一天是一天,为什么不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活着呢。
茶入喉,温润而清凉,极沁肺腑。
只是不知,燕寒墨这一来,完颜简又是如何应对。
她相信只要燕寒墨敢来,那就一定有他的万全之策。
只不知,他能不能进来这完颜简的王府,如同当年随意出入阮家一样,就把阮家当成了他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