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试试把燕君非支去大金国。
反正小锦和小瑟根本不在大金国,把燕君非支去了,能消停多少天就消停多少天。
不过,也要看燕君非是不是真尊圣旨去找燕小锦和燕小瑟了。
如果他不想装了,直接就挑明他不去找了。
如果真是那般,他就可以连夜写一个折子派人送回京城,告诉燕勋,燕君非来边疆,不是来帮他找两个孩子的,就是来监视他的。
然后,他再等燕勋的回批。
也就知道燕君非此番来,是燕勋的授意,还是许雪婉的授意了。
但不管是谁,都不得不防,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
如果是燕勋,那么不过是来试探一下他罢了,试探他有没有反意,等他支走了燕君非,也就安全了。
但如果是许雪婉,这边疆他再也不能随意交到谁的手上而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了。
否则,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夺了权。
好在,如今他的兵马只剩下被楚国抢去的一些土地没有收回了,也只是一小片的土地,再给他个把月的时间,就可以大胜归朝了。
这个把月的时间,其实最熬人。
熬的不是楚国的敌军,而是那些正在燕城等着他班师回朝的众皇子。
个个都是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他战死沙场,从此少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哪怕他从来没有觊觎皇位,他们依然视他为最大的敌人。
所以,有些事,常常就是身不由已。
这一场大战,他赢了,许雪婉就更想杀他了,就怕燕勋一高兴,属于他为太子,那许雪婉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他若输了,大燕国也不好过,还要继续与楚国连年征战。
总之,他输也不是,赢也不是。
那么,身为大燕国的人,他还是赢好了。
就让许雪婉视他为敌,但只要这边疆的百姓不用再处在水深火热中就好了。
他所为的,不过是百姓。
“燕寒墨,如果不是你拉着我跳崖,我会毁坏容貌吗?燕寒墨,你就是个魔鬼。”燕君非没想到燕寒墨一点都不客气的把什么都挑明了。
“你不给阿罗下毒,我不中毒,就没有那些事情,所以,起因就是你和顾水凝,你毁容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你自己种下的因,自然是要你自己收那个恶果,你是恶有恶报。”燕寒墨一点也不客气的数落着燕君非。
他的性格从来都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既然燕君非屡次害他,他自然不会再与燕君非称兄道弟。
燕君非也不配。
嫡出又如何,容貌已经毁了,大燕国的皇帝绝对不可以是一个毁了容貌的人。
所以,燕君非剩下的使命只能是护他那几个嫡系的兄弟争得太子之位,他自己已经没有半分的希望了。
“燕寒墨,明明是你毁了我的容貌,你还敢狡辩,你过份了你。”燕君非说着,一掌劈向燕寒墨。
燕寒墨身子一倾,轻巧避过,“我让你一招,是因为你我都姓燕,下一招,我燕寒墨绝对不让了,从此,你死我活,再无二话,燕君非,你出招吧。”
燕寒墨冷冷的,到了这个份上,把什么话都挑明了说,他是不会再掖着藏着的了。
因为,那不需要。
那会让燕君非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更加的得寸进尺。
“燕寒墨,你别逼我。”
“呵,是你来这边疆来逼我的,不是我找上你的,说什么来帮我找小锦和小瑟,不过是一个就近监视我的借口罢了,否则,你就应该直接去大金国。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父皇那边已经有消息小锦和小瑟是被大金国的人掳走的。
我把孩子们交给父皇,父皇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孩子的吗?
这让我如何在边疆安心打仗呢?”
燕寒墨越说越激动。
燕勋是真的让他伤透了心。
虽然完颜简掳走了孩子已经交给了阮烟罗,再到了他的手上。
虽然孩子们已经安全了。
可,若不是完颜简帮他带回了孩子,若是其它的人掳走了燕小锦和燕小瑟,那后果不堪设想。
也不敢想。
燕勋,真的让他失望透顶了。
他们父子间的情份,也是越来越淡了。
有这样的父皇,是他最悲哀的事情。
他在前线打仗,燕勋却没有固好他的家人。
做到这个份上,他从此又如何相信燕勋了呢。
想到自己连亲生的父亲都不能相信,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信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