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温和的笑颜,就象是在与修景宜轻松愉悦的唠家常似的。
可是每一个字,都要把修景宜气炸了。
“阮烟罗,你故意的是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场,修景宜什么也不顾忌了,劈头就质询了过来。
阮烟罗迎前一步,凑近了修景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对,我就是故意的。”
那一副神情,仿佛被带走老公的绝对不是她,跟她无关似的。
修景宜是真的要气炸了,“阮烟罗,你以为皇上那么好胡弄吗?你要是再不捐银子,你信不信燕寒墨这辈子都再也别想从宗人府里出来了。
不不不,就算是能出来,那也是被抬出来的。
宗人府那样的地方,一般要普通人还真的进不去呢。
你就等着燕寒墨被抬出来,再也没有进出气的样子吧。”
“阮夫人,燕寒墨再不济也是皇上亲生的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况且燕寒墨如今立了赫赫战功,就算是皇上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也要顾虑当今的百姓吧。
你一定没想到,现在的燕寒墨比出征前的那个燕寒墨更得民心了。
民心所向你懂不懂?
我告诉你,不管是谁,都要顾忌一下他现在在百姓心中的威望的。
他在,燕国的国土才能完整。
他不在,早早晚晚还要失去的,到时候,再拿回来,只怕更难办了。
毕竟,用的不止是人力,还有银子,如水的银子。
皇上现在最不想的就是打仗了,国库空虚到都惦记我阮烟罗的银子了,大燕国现在也算是一方的穷国了,真惨。”
“皇上那么多的亲生儿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多,阮烟罗,你就等着后悔吧。“修景宜狠气说到。
“可皇上最缺的不是能帮他打胜仗的那个人,那就是燕寒墨,再加上对百姓的顾忌,阮夫人还是自求多福的去保住三姐姐的太子妃的身份吧。
别以为她能从我这里拿到银子,她就坐稳了太子妃的宝座。
这大燕国,风吹草动的,说变天就变天的,阮夫人还是去担心自家的后院别失火吧,至于烟罗这里,就不劳你费心了,烟罗自己会处理的,阮夫人再见。”
越到最后,音量越大,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听,这样,修景宜也不好巴巴的非要留她不可了。
这丑恶的嘴脸,现在是为了达到目的,恨不得直接抢了。
不过,她放银子的地方,就算是许雪婉那一支的每一个皇子都去找,也未必能找出来。
否则,也不会让修景宜这样低三下四的来求她了。
果然,她这样高声说再见,修景宜只好目送着她离开了。
看着阮烟罗的背影,她恨不得撕了阮烟罗。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动手,也不能动手。
否则,就失了她阮家夫人的威仪。
阮烟罗就走就走,赶着去见太妃,要与太妃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
上了马车,明明低调的马车,现在一点也不低调了。
马是好马,车把式也给换了一身的行头。
“怎么回事?”
“城西的张员外送的。”
“这是庆祝王爷凯旋而归吧。”
“王妃,王爷虽然被拘押了,但是更深得百姓爱戴了,我觉得皇上也不敢随意对王爷下手。
毕竟一下手,父子间的情分,只怕就此就要彻底的断了。
况且,王爷从来都没让属下失望过。
所以,我觉得王爷是不会有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车把式是燕寒墨的暗卫,自然是了解燕寒墨多一些。
“送我进宫。”阮烟罗点点头,吩咐车把式的说到。
“好。”车把式立刻赶起了马车 ,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里,阮烟罗继续闭目养神,红袖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煽着扇子。
这一次去阮府,只是让阮正江与修景宜窝里斗了起来,但是实际意义上,并没有伤筋动骨。
一想到这里,阮烟罗就觉得出师不利。
不过,基本上大致可以确定燕勋拘走燕寒墨,为的就是那封要命的信了。
那一路上,阮烟罗都在思考着那封信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否则,燕寒墨不可能那么的从容不迫,仿佛只是去串个门,享受一下似的。
可是宗人府那种地方,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
到了那里,就是活受罪。
当然,宗人府里的人也不敢对燕寒墨严刑逼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