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么,他的太子之位,还是不保。
这是必须的。
燕勋的心思,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很浅显,还是很好猜的。
这么些年了,打从他记事起,燕勋做过的重大决定,他每一次都要提前猜一猜的,而且,总是会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就是太了解一个人的结果。
他很了解燕勋。
他的父皇,他如何不了解。
他的命就握在燕勋的手中。
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出身,他一定不会选择生在帝王家。
哪怕是一个农户的家里,也比做皇子好。
做皇子看似风光,却也不过是一时罢了。
当不上皇上的皇子,最后的下场几乎没有例外的全都会被新上来的皇上打压,派到边远的地方,从此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就算是说话言词,也不能畅快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否则,一个不小心,不送上了性命。
性命不保呀。
这些,在他初初懂事的时候,就全都看在了眼里。
因为,燕勋不是这样的打压他的兄弟的。
那些他的皇叔们,现在死的死,亡的亡,病的病,除了一个已经没有过得幸福的了。
想想,就觉得悲怆。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从他懂事起,他就开始让自己变得强大再强大。
这样,哪怕是有一天真的有人要打压他,他至少可以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家人。
而那时的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亲,会有儿有女,如今有了,他更是要护他们周全。
燕寒墨还是不声不响,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看客似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但是今天的所有,都与他有关。
燕勋果然被阮正江给说动了,冷沉的摇了摇头,“都先带下去,朕自有主张。”
他这样一句,燕寒竹的脸上多少露出了些微的喜色,他冲着阮烟雪使了个眼色,同时又看了一眼修景宜。
转身的刹那,再看了其它几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兄弟。
燕君离和燕君非。
至于燕寒儒,他则没来。
他被燕勋派出去军营中了。
护卫皇宫的责任在燕寒儒的手上,只要想起这一条,燕寒竹就多少还是能放下一颗心的。
至少,有他的亲兄弟在,他不至于丢命。
再有阮正江这样的识食务,他更会保住这条命了。
为今之计,就是看能不能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了。
虽然很难保住,但总要一试,否则,岂不是后悔。
明明是要拿下燕寒墨,为止立下大功,让燕勋动他不得的,结果,根本就是让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这是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绝对没想到的后果。
那封信,太诡异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毕竟,当初的信,并未直接经他的手,一直在阮正江的手里保存着。
早知道五年后有这样的变故,他当初就应该直接扳倒燕寒墨。
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