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放的,他自可以心中坦荡的陪在燕寒墨的身边。
燕寒墨随手拈了一根草在手,指尖把玩着,“十四弟对蛇,倒是了解的很多。”
“还行,我母妃一族对蛇颇有研究,所以,刚刚看到那蛇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出手了,实在是因为那蛇太毒。”
“多谢。”燕寒墨感谢的拍了拍燕寒衍的肩膀,这蛇的确不是燕寒衍放的,所以,他谢燕寒衍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竹林里,一个才建没多久的亭子里,此时已经泛出了茶香。
亭子里,还有一个画架,上面是一幅画了一半的画,一看就是每天都在这里画画的感觉,这画也画的有些日子了。
可是竹,通常都是看起来好画,但实际画起来,就知道有多难表现出竹的风骨来了。
一桌两椅,一椅前就是画架,那应该是燕寒衍经常坐的。
倒是没想到,在太子之位竞争如此激烈的现在,他还能每天都来这里画竹,那有的不止是雅致,还有一份能让人沉淀下心绪的能力。
那是普通人所没有的定力。
燕寒墨自然是坐到了前面没画架的石椅上,石质沁凉,坐上去对于他这种功力极深的人来说,很舒服。
他这才发现这是玉质的石椅。
还有这凉亭,也是玉砌的。
只是颜色很稀有,是深棕色的玉石。
所以,燕寒墨才没有事先发觉,直到这一刻坐下了,才发现。
而这玉石,才是最为贵重的。
他的石椅前没有画架,却摆了一架琴。
那是一款长相守,看起来也有些年代了,但是依然很新的感觉。
“这是父皇赐给德妃娘娘的吧?”
“正是,七哥很厉害,一猜既准。”
“呵呵,这都不用猜,就只有父皇才会送这种风雅的物件,而父皇要送,自然是送给他的嫔妃,再想以老十四你的身份,怎么可能用父皇赏给其它嫔妃的物件呢,所以,自然是德妃娘娘的。”燕寒墨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七哥睿智,说到了点子上,这长相守,的确是父皇赏给我母妃的。”燕寒衍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燕寒墨一见到这把琴就猜到是燕勋赏赐的了,而且认定现在真正的主人就是德妃娘娘了。
“德妃娘娘本来就有母仪天下的风姿,只可能年轻了些微,才错过了那个位置。”燕寒墨不挑明了说,只是点到即止。
燕寒衍听到这里,眼底眉梢稍稍的多了一些得意之色,不过还是强行的压制了下去,“我母妃一向都是胸无大志,想什么做什么不过是想要在这后宫里有一席之地罢了,否则,只会被人搓扁揉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燕寒墨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我懂。”
“我母妃从前说过,她与七哥的母妃从前可是宫里最合得来的两个女人呢,可惜……”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燕寒衍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