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面带焦虑神色的说:“小侄女,今天这边出了点事,你们多等一等啊,我去问问怎么了,再探探口风,看看阿赞津度今天还愿不愿意帮你们。”
周茹初很明事理的点了点头,让七叔去忙,然后拉着我躲到一旁看热闹。
警察来的不是很多,费了很大力气也没能把人群疏散,甚至还和那些人吵了起来。
我心中无比纳闷,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连警察都不怕。
那些人穿着很破旧,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说话的口音都不一样。如果我判断的不错的话,那些人应该就是混迹在社会底层的农民工兄弟了。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在泰国法师法驾泰珍坊的时候过来堵门,难不成泰珍坊的老板欠他们工钱?这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带着心中的疑惑,我和周茹初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热闹,很想知道泰珍坊的老板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把这些农民工惹急成这个样子。
听了很长时间,我终于理清了一些关键点,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和泰珍坊老板有过节的,并不是这些农民工,而是他们的头儿,说白就是包工头。
而事情的起因,就要从那个包工头的遭遇说起。
当然,我当时并没有很清楚其中的一些细节,是后来听七叔讲述才明白整个过程。我稍作整理,在此讲述出来。
包工头姓陈,我姑且叫他陈工头。
陈工头在很多年前带过一些农民兄弟来到城市,承包一些土建上面的工程,赚了一些钱。
但有一次,他所接的工程因为老板跑路,工程烂尾,欠下了他的工程款没有给。
农民工们可不管这么多,人家赚的是血汗钱,他们从来见不到工程老板,什么事都找包工头。
可是,那个工程很大,工程款也非常的高。
陈工头有家有亲人的,根本跑不掉,天天被那些农民工追在屁股后面要账,就连洗澡上厕所这种很私人的事,身边也少不了有几个人看着,似乎就怕他跑了。
后来他实在是被逼得没有了办法,掏空了前些年的所有存款,才算是把这件事给了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一度生活感到绝望,甚至想过自杀,但好在后来想通了,觉得自己还有本事,有钱还能慢慢赚,如果他死了,家中的老人和妻儿可没人管。
于是,他借了高利贷,买了一辆大货车,开始跑长途,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就此回到正轨。
可是,人要是倒霉,喝水真能塞牙缝。
他接的第一单生意,就是从浙江到东北送一些化学制剂。
说实在的,他也是老司机了,虽然有很多年开的都是小车,但是大车的本领并没有生疏,只要这一路开的小心慎重一点,也不会出什么事,到时候只管收辛苦钱攒着还高利贷就行了。
可是,那个时间正好是刚入冬,东北的路理论上还没有特别难开,可偏偏前些日子刚下过一场雪,使得路面上起了光滑的冰层,特别的难开。
在高速上还好,下了高速进入乡间路,他即使给车胎上了防滑链,开起来也特别的艰难。
因为长途奔袭,他太着急做完这单,所以在路上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下到乡间路的时候,已经是有些疲劳驾驶,好几次差点睡着。
而他这一路最怕的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来了。
在路过一个鱼塘的时候,他又打起了盹,等到他发现前方的路是拐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他当时拼了命的踩刹车,拉手刹,恨不能把刹车踩进发动机里,但最终还没没能阻止火车滑进那个鱼塘。
因为刚刚入冬,水面上的冰层还不是很厚,那么大的火车直接就栽进了鱼塘里,大半都淹进水中。
因为车发生了侧翻,导致车上载着的化学药品都掉进了鱼塘里。
看鱼塘的人看到这场面,一开始还以为是变形金刚侵略地球,吓得差点掉头就跑,但当他看到陈工头从碎冰里面冒出头的时候,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鱼塘被这个莽撞的司机给毁了。
陈工头买车的钱都是借高利贷来的,所以上的保险并不多,除了强制险,也就保了五十万。
五十万看起来好像挺多,但是修车是一笔很大的费用,那一车的化学药剂价格也非常的高,鱼塘被毁,鱼苗死绝,这也是要赔钱的。
陈工头买新车头一单买卖,就遇到了这样的大事,几乎使他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