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正说话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正常情况下,如果在宾馆有人敲门的话,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会是宾馆的保洁阿姨询问是不是要收拾房间,毕竟这是我住在这里的第二天。
我随口大声问道:“什么事?”
敲门声仍在继续,但是却没有人回应我。
我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对方没听到,于是更大声的喊道:“什么事?谁在敲门?”
在我喊出这一嗓子之后,敲门声戛然而止,然而依然没有任何人对我进行回应。
我皱起眉头,看一眼周茹初,立刻警惕了起来。
“去看看。”周茹初把声音压得极低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门镜向外看,却发现整个走廊都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要么就是人已经走了,要么就是刚刚敲门的人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在等待着什么机会。
我没有贸然将门打开,而是缓缓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在门上,静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静悄悄,一点的声音都没有。
我正准备退回去,忽然发现自己的脚下居然踩着一个信封,看样式居然和那保安转交给我们的那个信封一模一样。
“是谁啊?”周茹初踮着脚尖,缓慢靠了过来,以极低的声音向我小声问道。
我竖起食指在唇前,冲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那封信捡了起来,并冲周茹初晃了晃。
周茹初怔了怔,冲我招手,示意让我退回去。
我再次起身,透过门镜向外看,依然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于是便退回到了床边,将刚刚那封信端在手里面看。
周茹初有些焦急的说:“你看信封干嘛?赶紧把信打开看一看啊。”
我对周茹初说:“这个信封上面虽然什么都没有写,但是我可以确定,这封信一定就是韩狄透过门缝塞进来的,因为这个信封和刚刚保安给咱们的那个信封一模一样。”
周茹初闻言一愣,忙将另一封信掏了出来,将两个信封进行了对比,发现如果如我说的那样,不禁感到非常的惊讶。
“打开看看他这次又写的什么。”周茹初说着,将信抢了过去,拆开了信封。
然而,她倒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有倒出来。
她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我,伸手进信封里面去掏,居然把信封捅漏了,也什么都没有取出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给了个空信封过来?”周茹初有些恼火的将那信封丢到地上。
我天真的以为韩狄会在那信封上做什么手脚,像电视里那样暗藏一些话在信封上。但是我拿水浇,拿火烧,对着灯光看,仍然看不到有任何写有字的痕迹。
“我知道了。”周茹初忽然打了一个响指说:“他这信封确实什么都不需要写,因为他就是想告诉我们,刚刚敲咱们门的就是他。”
我思考片刻,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但随即我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开门冲出房间,一路狂奔跑到电梯口,然后又因为实在等不了缓慢的电梯,通过楼梯间冲到楼下,跑出宾馆大门,左顾右看,却哪还能再看到韩狄的半个影子。
该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损失掉了,真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没过多久,周茹初气喘吁吁的也跟着跑了下来,见我站在宾馆门口左右看,知道我没有找到韩狄。但她并没有生气或者不满,反而安慰我说:“没事,这次他弄的太突然,搞得咱俩一点准备都没有。如果他再敢来这么一次,肯定把他给揪出来。”
周茹初忽然这样的一个态度,倒是让我有点不太适应。
“你不责怪我,我都有些不习惯了。”我故作轻松的笑着说。
周茹初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陆舟,你发现没有,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你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感觉你更成熟,也更勇敢了。所以,对于现在的你,我怎么好意思再说你什么呢?”
“我……变了?”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在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又是尴尬,又是疑惑。
周茹初点头说:“是啊。还记得你最开始在那个古墓里面,那胆子小的,和针眼一样,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六神无主的样子,慌里慌张的。但看你现在,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慌张,也不害怕,甚至非常冷静了。你自己难道都没有意识到吗?”
我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的如她说的这样,我变得成熟稳重了,遇事变得冷静镇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在紧张和急迫的环境中度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换成是谁,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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