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人天生蠢,是硬伤,改变不了。可后天不谨言慎行,走一步想三步,永远都是一个废物。魔王是谁?你又是谁?他想要夺走我的凤栖梧桐,易如反掌,为什么他宁愿奉我为上宾,也不会强行夺走我的琴,你又是哪根蒜,你主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一条狗在这里指手画脚,惹人发笑。”
凤凉筝轻轻地转动着他拇指上的扳指,“林半夏,你脑子都是水,做事前都不会思考吗?”
夜浓,“……”
林半夏,“……”
鸢儿咬着手指,无辜懵懂地眨眼,主人好凶啊。
她在主人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主人这么凶,而且讲话这么……粗俗。
没素质!
主人骂人,几乎不带脏的,拐着弯骂你,可能你觉得在夸你,可等你临睡前,还念念不忘这段话,慢慢回味过来才发现是在骂你。
他从来不会这么直白地攻击一个人。
林半夏脸上青白交错,仿佛看到了素鸢公主那天骂他的神形,幽州城里的闲言闲语,他听了十几年,早就麻木了。
他也没什么感觉,可那一天公主骂醒了他,他奋发图强,想要做出一番成绩,证明给公主看,今天却又被一个人,如此直白地骂。
这已不算是骂。
是不屑,是高高在上,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强势,在凤凉筝眼里,他竟是一条狗,或许,连一条狗都不如。
凤凉筝犹觉得不过瘾似的,“你凭什么杀我?夜浓就在这里,你动手试一试能否得手,我若是你,闭关几百年,或许还能一鸣惊人,别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邪气,一通发作,惹来林半夏的恼怒,他的态度更像是挑衅似的,林半夏暴怒,持剑就砍过来,“你闭嘴,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本事口出狂言。”
那剑迎面砍来,凤凉筝却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挑动琴弦抵抗,鸢儿一下子挡在他面前,张开了手,下意识地保护凤凉筝。
就在剑气即将要伤了凤凉筝时,夜浓出手,挑飞了林半夏的剑,淡淡说了一句,“半夏公子,这是魔王宫,不要失了魔族人的体面。”
“你竟拦着我?”
夜浓叹息,凤凉筝骂林半夏这一席话,是狠了一些,可林半夏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清醒,也是一奇迹,“凤少主说的话,虽是难听了一些,可道理是没错。魔王都不拿走他的琴,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行了?”
林半夏,“……”
他从未思考过这问题,做事也随心所欲,可夜浓的话,让他有一种自己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原来……夜浓也这么觉得。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废物,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觉得他没资格当幻月山庄的继承人。
林半夏的手不断地颤抖,红了眼睛跑出了魔王宫。
鸢儿,“……他哭了?”
夜浓听不到鸢儿的话,她看向凤凉筝,“凤少主,你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我们魔界小霸王都被你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