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听到小石头的提示,想想明儿早朝兴许能从皇帝那边看出点儿什么,便欣然点头,“也好,那就歇了吧。”
第二天早朝,夏侯立专难得一改往常低头打瞌睡的上朝状态,竖尖了耳朵等着听皇帝找伯阳侯晦气,结果等了一早上也没等到皇帝发彪,早朝就这么风平浪静的结束了。
“伯阳侯,伯阳侯!”朝会一结束,文武百官便三三两两的往皇极殿外走,一个小太监突然小跑着越过人群,尖着声音冲前面明明满头白发,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的老人叫道:“伯阳侯请留步,皇上宣您御书房见驾。”
夏侯立专眼睛一亮,立即往那边大步跺去。
原本埋头走路的伯阳侯错愕回头,见那小太监扶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冲他跑过来,不由迎过去问:“公公,您刚才说……皇上宣我见驾?”
小太监扶着腰拍着胸口拼命喘气,口中还不忘抱怨,“哎哟,我说侯爷啊,您这腿脚可真是……让奴婢说您什么好……可跑死奴婢了……”
太监这种生命,最是会看人下菜碟,你对他有恩,他不一定会记得,但你若是有丁点儿得罪了他,他肯定会时时记得,不知什么时候就能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伯阳侯眯起眼笑道:“侍候皇上,这身子骨不好可不行,公公这身板可得多练练哪。”说着,不着痕迹的塞过去一个荷包,“公公可知皇上宣本侯所为何事?”
荷包轻薄,一摸便知里头装的是银票,小太监心照不宣的收起荷包,领着伯阳侯往一旁走了几步,才低声道:“前儿皇上问世子爷可有中意的人儿,似是有意为世子指婚,谁知世子说他只喜欢吃,对姑娘小姐的都不感兴趣,气的皇上将他赶了出去。这几日不见世子爷进宫来请安,皇上想念世子,昨晚儿就问起了,今儿宣您应该就是为了这事儿。”
伯阳侯顿时愕然,“公公是说我那孙儿不在宫中?”
小太监见状也傻了,“世子爷大前天就出宫了,难道侯爷不知?”
“大前天就出宫了?可那臭小子怎么就没回府呢?”伯阳侯闻言脸色便沉了下来,“我令狐家可就这么一根儿独苗了,可别真出了什么事儿啊,不行,我得派人去找找。”说着抬脚就想往宫外走。
小太监忙一把将他拉回来,“侯爷,您这会儿还不能走,皇上还在御书房等您呢,有什么事,您总得去见了皇上再说吧?”
伯阳侯一拍额头,“对,对,先去见皇上,老夫都给急糊涂了。”说着抓起小太监的手就大步往皇极殿后御书房走去,小太监人小腿短,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伯阳侯的脚步,看着伯阳侯满头的白发,小太监只觉的欲哭无泪。
夏侯文专眼看伯阳侯把小太监拖走,摸着下巴微微的笑:父皇想给令狐方指婚这个借口,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味,也不知道这件事跟令狐方有什么直接关系没有。
沉思中的夏侯文专眼睛突然亮一亮,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该不会是那小子春心萌动,终于开窍想要娶妻了,所以才让父皇来了这么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