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就是云哥儿,扬哥儿,励哥儿,兴哥儿,勇哥儿和仁哥儿,以后读书进学都有了保障,都说名师出高徒,有了名师教导,咱们家还怕出不了举人、进士吗?所以儿媳和相公商量之后,就让蝉儿拿了那封信,假份成三弟的女儿上京城认亲去了。”
叶老夫人闻言也不哭了,只怔怔的转头去看叶老太爷,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丈夫有多希望叶家能出一个进士,叶家百家商贾,每年都得花大量金银上下打点那些官员,他们真是受够了那些当官的压迫了,只要能让叶家子嗣中出一个进士,任何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边。
蔡氏闻言却冷笑起来,“大哥大嫂可真是好算计啊,我说蝉儿怎么跑去外祖家一住就是半年不归呢,原来她不是去了她亲外祖家,而是跑去京城冒认别人家的外祖去了。”
叶老太爷和老夫夫在想些什么,她可管不着,叶家出不出进士又与她何干?她这辈子总共也就只生了两个女儿,唯一的儿子虽说是记养在她的名下的,可毕竟不是她亲生的,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景呢?她就是要打算也不敢跟吴氏牵扯上。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看明白了,这吴氏可是一条活脱脱的毒蛇,她可没兴趣跟他们参和在一块儿,没得以后被他们给迁连了。
吴氏偷眼看到叶老太爷怔愣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人虽跪着,却挺直了脊背,不急不缓的反驳蔡氏道:“四弟妹不必如此刺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男孩们的前程着想,毕竟当时我拿到三弟妹那封遗嘱时,是真的以为侄女儿已经去逝了的。在那种情况下,与其让那封信尘封于箱底,还不如让与侄女儿年纪相仿的蝉儿拿了信上京去认亲,刘家只要认下了蝉儿,咱们与刘家的姻亲关系就还在,日后咱们家的孩子要上京读书,刘家就断没有不伸手帮忙的道理,公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老太爷沉着脸不说话。
叶老夫人眼神如刀子般瞪向吴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你这个毒妇,还敢在这里狡辩,轩儿的女儿明明还活着,就是没有你的蝉儿了,咱们家与刘家的关系也断不了。”
吴氏却笑了笑,神情极为冷静的道:“婆婆,三弟的女儿从未见过我们,对我们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若是她被刘家接去,您说她会为咱们在刘大人面前卖好吗?我家蝉儿就不同了,蝉儿自小得您二老的疼爱,又跟家中的兄弟姐妹感情亲厚,只要她在刘家站稳了脚跟,说不定还能借着刘家给她许配一门好亲事,日后但凡有家中子弟求到她面前,她就是念在昔日的情份上,也得伸手帮兄弟们一把不是吗?”
陈氏撇着嘴冷笑,“横竖蝉儿已经在京城住了半年了,大嫂现在说什么不行?说什么瞒下三弟的事是为了怕老太爷和老夫人伤心,你要是真没有私心,把三弟妹的那份遗嘱给我家兰儿,让兰儿上京去认这份亲岂不是比蝉儿去更合适?论琴棋书画,诗书礼仪我家兰儿哪一点不比蝉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