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强迫自己去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让他想起那么痛苦的事情,我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让你想起这些的。”他笑着摆摆手,“不,我已经可以面对这个事实了。欣怡,你逃避,你不说,是因为你在乎,放不下,才会这样。”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必须放下,不是吗?”我离崩溃只有最后的一微米,萧燕风及时的转移了话题,“看你带了那么多行李,是在找房子吗?”我说,“是啊,可是我先得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在去找房子。”
他站起来转了一圈儿说,“你看我这儿怎么样?”我说,“不用麻烦了,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忙,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我还是别给你添乱了!”他说,“不不不,一点儿也不麻烦。你就住我的卧室。”
我说,“那怎么行,我不能雀占鸠巢啊!况且这里只有一张沙发,你怎么睡?”他笑着请我站起来,然后打开沙发说,“你看,这样就是一张标准的双人床了。”我还想推辞,他却说,“我正好还有一件事要求你,诊所这边的装修马上就要结束了,很多东西需要自己布置。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能帮帮我吗?”
他的“恳求”也是“邀请”,我无奈的笑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显得太假了。好吧,我就在你这儿住下。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请你吃饭,是你不能拒绝的那种!”
这是在董妍出事之后,我第一次和萧燕风对面而坐吃午饭。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很熟悉,我却莫名的生出一种陌生感。人们总在说自己没有变,可那些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就像重生过一样,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他的谈吐依然优雅,却小心的避开了所有敏感的话题。我不愿意看到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于是对他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承受不了,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情感脆弱的陆欣怡了。磨难和挫折其实是有一个好处的,那就是会让人成长。”
“欣怡,你的变化让我刮目相看!”萧燕风把服务生送来的冰淇淋推到我面前,“我记得你生病的时候喜欢吃这个。”我低着头说,“你还记得。”他说,“当然,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轻易忘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在萧燕风的人生过,过去的那些是彩色,而余下的那些则是黑白。这时候有人从我们桌边经过,我立刻就听到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呦,这不是陆副总吗?真巧,你也在这儿吃午饭啊?”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袁文雪,我擦擦嘴,笑着对萧燕风说,“我吃好了,咱们走吧!”萧燕风十分配合的说,“好啊,这里太呱噪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袁文雪被我们的无视气得差点跳起来,她蛮横的拉住我的手腕,大声嚷嚷着,“怎么,见到我连招呼也不打吗?作为被博轩抛弃的人,你是不是该对我说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