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恶趣味地靠近,手指从她浮在半空的发丝中穿过,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有个妹妹,比牧莲要大些,没有那么闹腾,有机会的话,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她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眼睛在阳光下微微一闪,似乎视线突然在某一处顿了一下。下一刻,视线自然而然地滑过,过水无痕。
Grantham放下手心,身体换了个姿势,嘴角的笑痕却是淡了些许。
冷偳接到詹温蓝昨天的电话后,连夜乘着飞机飞来美国,急匆匆地赶来医院,走过草地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场景。
望着飞速闪身消失,却如获至宝地捧着相机离去的记者,冷偳皱着眉头看向阳光下格外显眼的这两人。
只觉得,头大……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大小姐,到美国来拍个杂志都能给你玩成枪战片,你是觉得我心脏很坚强吗?”冷偳僵着脸望着靠在病床上,手里捧着本书,一脸闲适的某人,只觉得自己一口鲜血卡在喉咙管,吐又吐不出去,咽又咽不下去。
“还有你!”被惹毛的后果就是牵连,这里没有九族供他发泄,好歹还有一个詹温蓝。
至于旁边那个金发蓝眼的家伙,自动忽略!
“你连她都照顾不好,还想以后上我们家来串门混眼熟,等着被老爷子揍吧!”这纯粹是幸灾乐祸。
詹温蓝笑笑,手里的刀用得更加利落。
冷偳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再眨眼的功夫,一颗削好的雪梨已经在面前,躺在一只空盘子上面。
忽然所有的怒气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样,他靠回椅子上,随意扯开领带:“医生怎么说?这伤会不会有后遗症?”
“没什么影响,两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云溪抽空,视线从书本上撩起片刻,回答了一句,又低下头,拿起床边片好的雪梨送进口。
要不是知道她胸口上被人开了一个洞,冷偳几乎以为此刻正坐在哪个沙龙,眯着眼悠闲度着午后春光一样。
“两个星期后出院?我看你连出院都等不到,直接给我住到酒店去!”想起刚刚从草地里双眼放光捧着相机跑开的记者,他手都攥得咯咯响。
眼前这长得一脸活色生香的外国男人,只要是个熟悉欧洲事物的人都认识。
竟然和“皇室贵族”这种珍禽扯到一起,还想好好地在医院里住到离院,做梦吧!
“恩,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就像是一巴掌拍到对面,结果反倒是抽得自己手心肿起来一样,听到他这话,云溪头都没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冷偳深深、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你刚刚就注意到那个狗仔了?”
“没,”狗仔的存在感向来很低,否则也不会常常能突破重重把关爆出名流们那么多丑闻。不过……
她摸摸瓷杯上的花朵,微挑的唇角带着少有的邪气:“不过拍照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阳光下,照相机镜头即便没有闪光灯,还是会有一点和别处草丛不一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