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初能有一个心存善心的商墨妗把他救出来,如今却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傻姑娘给他出头了。
唐宏钰似乎也尝到了绝望的滋味,被打裂的唇瓣不停地冒着鲜血,没一会儿便糊得满口血沫,那只没有知觉的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紧紧的扒着墨妗的裤腿,“饶……饶我一命。”
“我……我真的可以给你炼丹,免…免费,我…我说话…算…算数。”唐宏钰还带着一丝期望,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他是高级炼丹师,只要他还有命就能炼制,那么大的诱惑,只要是修士谁能拒绝得了,他很相信自己的本事,本以为墨妗就算不同意也会考虑一下,墨妗却一脸冷笑,蓦地蹲下身来,凑近了他:“当初我救了你一命,你又给过我多少丹药,如今你再拿来,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失此不取,悔之晚矣?”
“我给过你机会的,整整十五年,无数个机会,你抓住了吗?如今,悔之晚矣,你还想怪谁,命运面前都不屈服的人,却被你祸害了,你说,你又怎么能好好活着呢?”
“当初因为窦墨的帮助,你才能拥有这一身能力,如今我自己毁去,不过是因缘循环。”
“不……别,阿墨,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能那样做。”唐宏钰惊怒之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满眼的红血丝,看起来有多可怖就有多可怖,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爬上来,连那个位置都还没有坐一下,为什么又要给他毁去。
“你当初都愿意帮我了,那是你自愿的,我没有强迫你,你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若非我养着你,你又如何能在这吃人的世界里活下来。”唐宏钰歇斯底里地嘶吼,他不能否认是窦墨帮了他,可他是男人,窦墨帮她上位就像一个逆鳞,他小心翼翼的藏着,时时刻刻担心害怕让人知道,害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说他的成就都是靠女人给的,每每思及此,他看所有人都仿佛在嘲笑他一般,笑他无能,笑他靠女人,所以以前窦墨经常不在宗门里,他会无比的轻松,一旦她回来,他全身的头皮都会提起来,心惊胆战不得安宁。
他是个人,还是丹宗有名的天才七长老,他不能被女人钳制,慢慢的,他心里对窦墨生起了杀意。
以往那些能让他看到心满意足的材料变成了刺眼的东西,他开始频繁的提示自己需要药材,没想到他一开口,窦墨果然就去了,那些日子里,他甚至期盼过窦墨已经死在了外面。
那是哪里,那可是凶恶之地,一不小心便会要人小命,过去了两三年,他都没有听到窦墨的消息,他以为她死了,他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能依附他有乖巧的女人。
林晓云或许并没有窦墨能干,但她却依赖他,那种以他为依靠的感觉,让他才有一种真正站起来的感觉,才有一种摆脱了靠女人上位的错觉。
他以为他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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