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狠一闪而逝。她诱惑地望着阮瞻,感觉他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只手腕,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并从腰际一直抚mo到她的脖颈。她以为这是在索吻,于是俯下身去吻他。可还没碰到那让她朝思暮想的嘴唇,就感觉脉门和颈椎处的玉枕穴一阵巨痛,不由得发现一声尖叫。
“这是谁半夜三更的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另一个声音传来,万里翻身而起。
“你――”
“是我!”万里把那张符纸扔在地上,挥挥手中的血木剑“我有这个宝贝保护,这点小伎俩怎伤我分毫。”他说着把剑指向‘小夏’,让她又尖叫一声。
“能不能不让她鸡猫子喊叫,会招来警察的。”万里皱眉。
“放心,我设置了结界。”
“那你们就站起来吧,这样的姿态太刺激了点。”
此刻,阮瞻还躺在沙发上,‘小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从旁边看来就象是紧紧抱在一起。
“不用。”阮瞻仍然不动,实际上他是不能动,因为他正控制着附在小夏身上的鬼魂,“你把我刚才给你的符咒贴在她的印堂上。”
“收到。”万里答应,一手举着血木剑,一手拿出那张符咒。
“你们要干什么?”鬼魂惊恐的尖叫。
“把小夏还给我们。”万里严肃的回答,伸手把符咒贴在‘小夏’的印堂处,平时嬉笑温和的脸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随着符咒的贴上,阮瞻同时用力一扯,那件皮衣像是一层皮肤一样被撕裂了下来,鬼魂和小夏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嘘――嘘,我知道你很疼,可是忍耐一点。”阮瞻坐起来,把已经还原的小夏抱在怀里,安慰着,虽然她还是醒不过来,疼得浑身抽搐。
而那件鬼魂皮衣,则被随手丢开,在地下如同水母一样的软体动物似的东突西撞,看得万里头皮发麻,当它溜过他脚面时,他只得跳上沙发站着。
“喂,你管管这个,它跑出去会吓死人的。”
“它出不去!”阮瞻轻轻放下小夏,站了起来,默念几声,伸手一指,地上爬来爬去的人皮被定在那里,虽然扭曲不止,但却不能乱动了,象掉落在地上的一幅恐怖画。
“你们怎么做到的?”它恨恨地问,“那个人保证过会顺利,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一上小夏的身我们就知道了,我们深知她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是你占了她的皮囊就可以的。”万里说,“我们在讨论足球时,就制订了对付你的计划。”
顾与方想起,他们在看球时,说到什么球衣的颜色不好,衬得球员象不认识一样。而且阮瞻还在一张纸上画过什么,说是球员的外文名子是如此写法。原来,他们只是在计划捉她,把那个女人从她的控制中解放。
“阿瞻,你又骗我!”她仇恨地大叫。地上的人皮卷了又摊平,摊平又卷起,显得十分痛苦。
她忍受灵魂的煎熬,死后的遗体被剥皮的悲惨,还要潜伏在自己的皮上被制成衣服,只为了要杀死她的仇人,带走她的所爱,结果一切成空。她从没有想过,她一心念着的、她认识两年多的,竟然是一个有法力的男人!
“我从没骗过你,也没有义务接受你什么。”阮瞻冷漠地说,但也带着三分不忍。
从小夏一变样子,他就知道有什么附在她的身上,虽然顾与方身后的人,很高明的隐藏了它身上的鬼气,连血木剑也只是有点反应,而不能发出光芒,但他就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是心灵的感应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时他的力量没有恢复,而顾与方还在警惕中,如果弄得不好会伤害到小夏。所以,他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万里,虽然疑惑他的行为,但二人从小到大的友谊让他们彼此太了解了。因此,只要稍微暗示,两人就可以很好的沟通。
“顾与方,相识一场,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
“不用你放过,可惜我两次都没能杀了她!”她的怨气弥漫着。
“没有她我也不会爱你,我不要任何人,你明白吗?你答应我回头,我再放过你一次。”阮瞻举起血木剑,但仍没有忍心刺下。
人皮衣服听了阮瞻的话安静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平摊在地上的头颤动不已,“不,我不会放过她,决不!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
阮瞻叹了口气,举起血木剑。
“再杀死我一次吧,来呀!”顾与方大叫,“你以为你的心上人会好起来吗?她早就被白鞋吸走了魂魄,这时候不知在哪里受煎熬呢!哈哈哈哈――”
阮瞻白了脸,“拿残裂幡来。”他对万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