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灾祸带给小玉!
这是小夏的第一想法。所以,她放弃了想把门挡好,自己躲在里面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拿了一张符咒跑进里间去,放在睡得死死的小玉的衣领里,然后冲出门去。
这是顶层,她必须先于那两个护士来到下一层,才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两个护士并不是鬼魂,而是被那僵尸控制了。因为在月光下,她看到那两个护士有影子,但是举止和行为又那么异于常人,这很说明问题了。
这栋楼是两侧带楼梯的,走廊很长,各科室全都锁着门,而灯是声控型节能灯。小夏从一侧下来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另一端的情形,只有跑到中间时,她的脚步声才能震动得另一侧灯光明亮起来,当然下楼时也是要下到楼梯拐角处,下一层的灯光才会明亮。
她乱跑一气,完全没有计划,因为在这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判断。她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喘息,没有那两个护士的任何音讯,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先前的感觉是不是正确,她们真的是人吗?虽然她们有影子,可为什么可以行动没有声息?难道是邪术造成的?!
她边跑边抚摸着衣袋中的符咒,那是阮瞻送他们回来的时候给她和万里的,她感觉摸一下这符咒,心里就会觉得平安些。
她跑到四楼的楼梯拐角,三楼的灯被她的脚步震得瞬间亮起,但她却蓦然刹住脚步,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不仅有光明,还有那个被她误伤得头破血流的护士。
她一手拿着托盘,一手还是向前伸着,“流血了,你赔!”
小夏转身就跑,但在另一侧楼梯看到另一个护士走了上来。她依然低着头,双手拿着托盘,显得那拖盘比较沉重,上面盖的白布簌簌地抖动,好像下面有活物!
三步并做两步,小夏赶在她之前迈上楼梯,迫不得已又向楼上跑去。
混乱之中,她辩不清方向,只是当迎面遇到护士时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到五分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处在哪一层楼上。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被两个护士堵在了走廊中心。
“流血啦!”一个伸直着手。
另一个仍旧低着头。
小夏前后没有退路,慌乱地乱推两侧房间的门,但所有的门都紧锁着,没有一个可以让她进去躲一躲,眼见着两个护士渐渐逼近!
她贴紧一侧的墙壁,尽力把护士向走廊的一侧引,期望可以腾出另一侧的空间,让她有机会逃掉。可当她才看准时机准备开溜时,只感到手臂上一阵巨痛,自己的伤臂被一只铁钳一样有力的手抓住。
是那个头破血流的护士!
那力量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能有的,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小夏明确地感到她确实是个人,一个具备巨大破坏力的人!
尖锐的痛楚让她轻叫了一声,心想幸好没有躲在值班室,不然以这种中了邪的力量,那扇木门和几张桌椅能挡得了什么?还要平白无故搭上小玉的性命!
“你放开!醒醒!”她无谓地挣扎。
那护士不说话,只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另一只拿着托盘的手缠上了她的腰,把她彻底固定,而始终低着头的护士则慢慢走了过来,单手把手中的托盘递到她面前。
离得近了,她更清楚地看到,白布在抖动,似乎有什么在托盘上挣扎!
“不要!”她拼命想后退,可是却根本动不了。
托盘递到了她眼皮低下,接着一只手出现在托盘上方,慢慢的、轻轻的,从一角揭开上面的白布。
‘突’地一下,随着白布的揭开,托盘上立起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大大的脑袋、没有五官、细弱地四肢、五指还没有分开,就象个小蝌蚪!
“妈妈!”它尖锐的叫声明明那么细,却又非常苍老,“为什么打掉我!”
这被拿掉的才成形的婴儿,骇得小夏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
“妈妈!妈妈!”它象蚊子那样哼哼,猛得象小夏扑来!
生命的威胁,使小夏生出了巨大的力量,虽然没有挣脱,却带得那抓住她的护士一起歪倒在一边,随着托盘上各种手术器具的落地,那婴儿越过她的头侧,‘啪’地摔到远远的后方地上。
它一落地就发出微弱的婴儿的哭声,并又向小夏的方向爬过来!
头破血流的护士蹲下身去,从地上散落的东西中捡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主人说,杀了你!”她就是不抬头,机械地说着话,拿着刀步步逼近!
来自两面的威胁,还有身后死缠自己腰的铁臂,逼得小夏没有退路。她猛力踩身后护士的脚,如果是正常人不疼死才怪,可她竟无痛感一样的没有反应。而由于刚才的奋力一挣,小夏那只伤臂目前脱离了流血护士的掌握,在两面夹攻的挣扎之中,一下子扯开了护士的衣襟!
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她的护士服里只穿了一件衬衣,随着小夏的动作被全部扯开,露出白皙的胸部。然而比那更白的,是胸口上那一只雪制的男人手印。明亮的灯光下,雪手印上凝结的冰碴闪闪发光。
几乎是一瞬间,小夏只凭本能就知道作怪的东西就是这雪手印,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掏出衣袋里的符咒,也不管几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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