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坚定的走下了楼梯。背影,飒爽无比!
拿得起,放得下!她做到了!
江源没有想到,他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白染不仅没有报复他,甚至……还放过了他。
呆坐在原地。
明明身上上没有半分的伤痕,可却已经感受到灵魂都被抽离的感觉。
痛的令人窒息。
江源这么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大门,吱呀的响了一声。
在白染下楼的时候躲进隔壁房间的权睿,错过了白染,走进了江源的房间。
还好之前这整栋单元楼都被权睿包了,否则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机会和江源面对面。
权睿想,有些账,他还是要和江源算算清楚。
沉稳的脚步声,引起了江源的注意力。
他颓废的坐在桌前,用眼角的余光随意的扫了一眼身后。
他知道染染是不会再回来了,那么此刻来这里的,只能是权睿。
“你来做什么?来欣赏我如此落魄的时候吗?”江源真觉得此刻自己的低贱。
权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兀自快走两步,一把揪住了江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提着站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伤害白染?!”权睿在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狠!
“我伤害她?权睿,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你问问你自己,难道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江源笑的悲怆,笑的凄苦。
是啊,他从小捧在手心的染染,都被那么伤害了,她还是选择原谅。
她为什么那么善良呢?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狠心一点……
权睿被江源的话说的心头一震!
呼吸稍稍的急促了起来,权睿的双眼有些充血,直直的瞪着江源,“可你是她的二叔!怎么能,你怎么能那样的伤害她?”
面对权睿的质问,江源的心,早已鲜血淋漓。
“二叔?哈哈……”他忽然笑了起来,面目狰狞,“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必那么在意呢?”
“白染从小就没有爸爸,我听白染的母亲说过,从小白染就把你当成是爸爸一般的敬重,你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江源,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暴喝一声,权睿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扬手一个拳头飞了过去,江源很轻易的就被打倒在地。
侧脸,是火辣辣的疼。
身体下坠时,撞到了桌角。
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桌上的碗筷餐盘,稀里哗啦的震动起来,刺耳极了。
然,此刻的江源却顾不上嘴角的疼痛,他整个人几乎都懵了,就在听到权睿说的话之后。
“你说,染染把我当成是她的父亲一般?”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透漏着隐含的崩溃。
“是!那件事情,她谁都没有说,就算我那么误会她,她也没有说!江源,你以为,她是真的害怕我知道了什么而嫌弃她吗?”
权睿说着,忽然眯了眼,危险而嗜血道,“不,她怕的不是我不再爱她。她怕的是,当我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