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白无杳说的在理,她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朱掌柜和陈姨娘私下勾结的事实,这就让大家更加鄙夷蛇鼠一窝欺负嫡女的人!
白无杳继续道:“晋国的婚嫁从来只有一夫一妻!即便男子纳了同房小妾,那些人不过是姨娘罢了,怎么敢自称二夫人?如此简直不把晋国的规矩放在眼里!更何况,我母亲走后,父亲一直没有娶新夫人,现在是从哪儿钻出个什么二夫人来?父亲要是有这个意思,怎么没有公布诸人?可见是你瞎说!”
朱掌柜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白无杳一句一句话像是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将他的谎话剖开:“先且不说自封二夫人的话题,就这件铺面而言,我母亲的嫁妆就是这样被你们糟蹋的么?当着我的眼皮底下都敢这样做,你们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朱掌柜心道不妙,大小姐这是要拿他开刀啊!
他急忙撇开关系道:“不是这样的啊!大小姐,我只是被指来看管这家铺子,这内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大小姐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白无杳反问道,“你来这铺子后为虎作伥,定了许多混账规矩,还私自贪墨铺子里珍贵的云丝缎,你现在说我冤枉你!你倒说说,我哪里冤枉了你?”
私墨云丝缎这样大的罪名猛然扣下来,让朱掌柜震惊不已,他脸色一白:“大小姐,云丝缎不是我贪墨的!云丝缎……云丝缎皆是送进了定国侯府,我怎么敢贪墨这样贵重的东西啊?”
“送进了定国侯府?”白无杳嗤道,“你说送进了定国侯府?我母亲嫁妆铺子里的东西要是进了府,我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情?莫说十几匹,我就连一根丝也没有见到!难不成是定国侯府的人贪墨了不成?”
她的话问的巧妙,言下之意,不说朱掌柜贪墨了云丝缎便是陈姨娘贪墨了!而当下的情况,他不管说谁都会遭殃,朱掌柜顿时哑口无言。
白无杳瞧火候还不够,继续添油加火道:“你口口声声说云丝缎进了定国侯府?而这东西并不是我派人吩咐来取的,按照店里的规矩,只要非我母亲亦或子女派人来取,任何人要缎子都要付钱或签单子。朱掌柜,请你告诉我,你送进定国侯府的十几匹是给了谁?那人可有付银子或者签单子?”
白无杳眼神犀利,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激得朱掌柜不敢直视他,更不敢说谎!他嗫嚅道:“没……没有……”
白无杳讥讽不已:“你当然没有!你一来铺子,就将铺子原来的规矩改了七七八八。若你改的规矩对飞星斋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这规矩让铺面收益下降不说,你更是趁机从中牟取私利!现在十几匹云丝缎不翼而飞,你说不是你贪墨了,那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是吩咐你将缎子送过的那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