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府里的下人告诉她,说相爷对夫人如何如何好,变着法儿不重样的哄夫人开心,每次沐休都会给夫人各种不同的惊喜。
比如有一次,相爷在沐休那日,买了九十九盏孔明灯,让人同一时间放飞,他则带着夫人在屋顶看灯,每一盏等上都写:“晚点遇上你,余生都是你——若儿。”
那时她就想年哥儿捧在手心宠着的为什么不是她?杜氏一介商户之女,贱籍,有什么资格得到年哥儿如此的宠爱?
母亲说杜氏无子,一定要给年哥儿多纳几房美妾,她仿佛得到了佛主的点播,对,杜氏无子!
她找到母亲言明自己要做年哥儿的妾,母亲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母亲说年哥儿是丞相,她依着这层关系定嫁得好,但世上哪有比年哥儿更好的男子?
若嫁,当嫁当世最好的男儿,年哥儿就是。
母亲拗不过她,逼着年哥儿纳她为贵妾,当时年哥儿不同意,母亲便闹了几日几夜,最后以绝食相逼,年哥儿无法亲自寻她。
想起陈伽年亲自找来的情形,王婉玉眼眸蓄满泪水,眼眶赤红,脸上充满了绝望和凄苦。
“三妹妹,你要想清楚,你跟我,我除了能给你优渥的生活,其他一概不能给你,你不会有孩子,不会体会到作为女人该有的乐趣。”
她不信,她那么年轻,是女子最好的年纪,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心动,只要抓住他的心,一切都是她的。
“年哥儿,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活了。”她跪在他脚下,抓着那绣有仙鹤的官服,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男人,就在她眼前,一定要抓住,一定要抓住!
“三妹妹,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既心意已定,母亲也绝食多天,我便依你,若来日后悔,便来寻我,我允你改嫁。”
后悔?那时她想怎么会后悔,只要有了名分,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可,别人说年哥儿是做大事的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美色面前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坐怀不乱。
三年来,她手段使尽,依旧是处子之身,可笑,可笑。
可,她也是女人,也需要慰藉,需要有个肩膀依靠。
想到那人,王婉玉整个人猛的一激灵,从悲伤中回过神来,顾不得身子骨不利索,翻身便下了床,“我要回琉璃院。”
“婉姨娘,慢走不送。”云霄嘲弄的让开身子,幸灾乐祸的将陈曦的话原封不动讲给王婉玉听,“婉姨娘,姑娘说她已知晓你有了身孕,让我告诉你,孩子是无辜的。”
婉姨娘刚走两步,闻言脚下一崴跌倒在地,“无辜的?无辜的……”她喃喃自语。
“娘,我要见我娘。”她爬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外冲。
“姨娘,您慢点,别动了胎气。”偏偏刘大夫还在后面追喊。
云霞望着王婉玉消失,嫌恶的一甩绣帕,“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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