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佛偈符中的灵力,拜言才能勉强战胜那邪识。可后来,随着林知夏参加的战役越来越多,杀戮之心也越发的强盛,那邪识也壮大了起来,有时候被我抓住,我甚至是觉得……”拜言的眼神有些暗淡,“我觉得他是故意被我抓住的,虽然说不清楚原因,但我总觉得,凭那邪识的本事,若当真与我一较高下,我也未必能赢他,可他就是输给我了……故意输给我了。所以,拜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再震慑那邪识了……六爷,您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这……”听得拜言这样说,林西陆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四姐,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问你四姐,倒不如直接来问问我。”一把似笑非笑的嗓音在房内想起,大家都吓了一跳,之间林知夏从床上坐了起来,眨着大眼睛看着众人。
“又是你!”林西陆立刻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年那个对着自己说“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的那个“知夏”。
“嘻嘻,你还记得我。”林知夏似乎是很高兴,拍着手欢呼,“你真好,我也有点儿喜欢你了。”
“呸!谁稀罕你喜欢!”林西陆有些恼怒。
“哎呀,你这个人倒是挺有趣的,”林知夏歪着脑袋认认真真的看着林西陆,“我说我喜欢你,你还对我这么凶,果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怪不得这小子命都不要了就往战场上跑。”
“你疯言疯语的瞎说什么!你这样占着知夏的身子,到底想要做什么?”林西陆恼怒极了,这邪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出来作祟,不知道平时他有没有用知夏的身子做过什么坏事。
林知夏像是没听见林西陆的问题一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笨死了你,我说他喜欢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说罢,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林西陆和在场的其他人。
林西陆一把拎起林知夏的衣领,拳头高举在半空:“你若是再敢用这个身体胡说一个字,我就不客气了!”
“打啊,往我脸上打啊!”林知夏咧着嘴笑开了,这笑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轻蔑和讥讽。
林西陆瞪着这张脸半天,最终不甘心的放下了握紧的拳,恶狠狠的说道:“混账!”
林知夏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继续懒洋洋的半躺在床上,还怕冷似的紧了紧被子:“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敢问,阁下究竟是?”雁桑见林知夏又要沉睡,抓紧时间问道。
“要你管!”没了对着林西陆时的笑意与轻佻,林知夏对着雁桑丢下了这三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字。
话音刚落,林知夏双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拜言,还劳烦你今晚先回去守着,我们一定会尽早想出解决的办法的。”雁桑鼓足了勇气,凝视着拜言的双眸,认认真真的说道。
“拜言明白。”拜言朝着雁桑点了点头,觉得许久未见的四爷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仔细一想,哦,原来是长大了许多,按着人间的年岁,也应该到了而立之年了。
拜言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雁桑眼前,雁桑忽然有些后悔,四年未见,自己居然一句体己的话都没敢跟拜言说,那这四年自己又等的是什么呢……
“四姐,拜言要撑不住了,我们还是得想法子除了那邪识才是正经啊。”林西陆见雁桑没有反应,轻轻的推了推雁桑,“四姐?”
“嗯?”雁桑回过神,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下个月,嗯,下个月还是能见到的,到时候一定好好的跟他说说话。
“我说,我们得想法子除掉那邪识,拜言就快撑不住了。”自己的分身,林西陆自己最清楚,拜言虽然看上去还好,可灵力耗损太多,灵体已经处在虚空的边缘。
“的确……我们得找二爷好好商量商量。”
*********
“西陆,早啊!”多年的军旅生活,把林知夏原来爱睡懒觉的习惯改掉了。他一大早就帮着冯掌柜张罗了一桌的早饭。
“你怎么起这么早?”林西陆对着精神抖擞的林知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手从笼屉里拿出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冯掌柜,早啊。”
“都是年轻人,你看看人家知夏,从军队回来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你怎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真该把你也丢到军队里去待几天。”冯掌柜边给林西陆盛粥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好呀,那我这就把西陆带回司令府,给他个副官当当。”林知夏顺杆爬的老高。
“你敢!”冯掌柜的小八字眉一横,满脸凶相。
“大清早的,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雁桑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来到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