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七郎心中一沉,他知道林西陆与林知夏在外面与人结了梁子,看着少年的架势,怕不是过来寻仇的吧。他脑经一转,刚想要寻个借口先支开陆望舒,哪想到还没开口,林知夏就抱着一笸箩的枇杷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嚷嚷着:“七郎,四姐姐那边寄了些果子来,特别甜!你快来尝尝。”
陆望舒一转身就对上了林知夏那张呆若木鸡的脸,林知夏嘴里还有半个枇杷,囫囵吞下,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转念一想,昨晚的纸灵既然都追到了唐楼里,那被他知道了住址也不足为奇,立刻如临大敌般的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把你的东西扔进白水河的,你想怎么样就冲我来吧!”
陆望舒并不晓得事情的经过,但结合昨晚独幽所说,看来他与林知夏之前是有什么误会,还未来得及张口解释,只听得那平城七郎冲着自己朗声说道:“天下唐楼同气连枝,没理由被人寻仇寻到头上了还不吭声。今日在唐楼内,若是阁下想要出手伤人,唐楼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七郎昨夜听到林知夏的讲述,知道这少年伸手不俗,于是索性出言威吓敲打他一番,希望能让他有所顾忌。
陆望舒心中苦笑,自己尚未表明来意,就被误会到这种程度,看来昨日三人结下的梁子看来是不小,只盼着林西陆快些出现,能让着尴尬的处境有所缓解。
见陆望舒久久没有动作,林知夏心中是越发的不安,这少年的功夫他昨日领教过了,身手好,修为更是在自己之上。
“要打便打,不用再磨叽了!”明知道打不过,可林知夏还是咬紧了牙关,心道大不了挨上一顿揍,总比心里头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好。
陆望舒有些头疼,干脆直说道:“烦请叫下林西陆。”
林知夏眉头一挑,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扔你东西害你落水的人是我,你找他做什么!”
陆望舒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处于有口不能言的状态,只能重复道:“烦请叫下林西陆。”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林知夏一双鹿眼瞪的浑圆,“西陆还给你用了避水符!”
此时倒是平城七郎有点眼力价,看出些端倪来,语气中带了几分客气:“请问这位小爷,找西陆有何事?若是西陆在外行走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先替他赔个不是。”
“我并非来寻仇的,是当真有很重要事情找他。”陆望舒道。
林知夏狐疑的嘀咕道:“我们与你素不相识,若说有事,也是昨日那些过结,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寻他。”
“过门即是客,”大掌柜不知何时站在了陆望舒身后,“这位小爷,还请入厅喝杯清茶,有事慢慢说。我这就差人去请六爷。”
陆望舒看着大掌柜那熟悉的双下巴和福相的大肚子,又想到当年大掌柜是如何帮助自己重新回到十三岁的,心头涌上一阵感激之情,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松动了几分:“多谢。”
大掌柜没料到眼前这少年居然如此好说话,乐得顺着台阶下,将陆望舒与林知夏带往会客厅,又低声嘱咐平城七郎去叫林西陆。
新茶还未端上,林西陆就阔步走来,看到陆望舒之时,眼中一亮,却不露痕迹的朝着他使了个眼色。陆望舒何等聪明,立刻明白林西陆这是让他不要暴露自己与他相识这件事。于是稍加思索,计上心头。
“我此次前来,是来谢你的。”陆望舒一抱拳,郑重的说道。
林知夏眼睛瞪大了一圈,似乎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什……什么?”
“昨日我落水,多亏了你的避水符,才能捡回一条命,虽说前面与你们有些许龃龉,但这救命之恩我是不能不报的。”
林西陆在心中不由得为陆望舒喝彩,短短一个眼神交流,陆望舒就能扯出这样的借口,这小子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说话,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还真是不掉链子啊!
“是我们不对在先,这里我还是要向你道个歉的。”林西陆也顺势微微一抱拳。
大掌柜素来以和为贵,见此人不是来寻仇的,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既然是误会,说清楚就好,大家相识一场,就是缘分,缘分啊。”
“你怎么会知道西陆的名字?”林知夏却觉得很是奇怪。
“昨日,家师派了纸灵来寻找恩人的下落,无意之中听到的。”陆望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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