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壁柜里取出沙布和红药水,递给叶友芬,示意先给璩美英上药先。
有了这几分钟的缓冲,大家儿还真的都冷静了下来。
“璩大妹子,咱们大家都是亲戚一场,大伙儿冷静一下,有事说事,行吗?冲动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钱村长温和地再给她们添了一道茶,也是将他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他不为自己的脸面,也要顾着大儿子在县城里的脸面。
要是被人知道,他家弟媳妇娘家竟是贼,还什么……
一想到这,钱村长就满眼的不喜,淡淡地瞟过江丽妍身上。
璩美英被红药水弄地伤口扯痛,看到钱村长这态度,瑟瑟两下后,心底火压不住地怒声低喝:
“钱村长,我知道,原是我先冲动打了江氏这妹子,是我先失态,可你这小儿子也将我踹地太狠了吧?一个年轻气盛的大爷们,居然对着老娘们出手,这话也不好听,是不?!”
“是是,璩大妹子,你也知道我这小儿子的情况,你别跟他小人心性计较,这伤口治疗费,钱大哥等会立马给你补上,可行?”不说小儿子将璩美英踢伤见红了,单是璩美英额际上那越发肿高的大头包,就够让人心惊了。
钱村长亦不是小气的人,更知道,这种事情,最好在浅的时候果断买了个‘教训’钱,之后病情如何,那就是她们自己的气运了。
之前,小儿子就有一次气狠了,冲动地将人踢翻在地,那人摔倒在地上也没有什么事,只在他手里讨了三百块,可谁知道回家躺了一趟,居然盆骨错位了!
相对比三百块,这盆骨错位怎么也不可能治的好。
钱村长看着璩美英那肿地老红肿的头包,抿着嘴客气又大方地应道。
璩美英见对方这宽和的态度,气性终于缓过来了,她捂了捂心口:
“钱村长,也不是老妹儿要来钱家作妖,而是我心里真的怒极!你那小儿媳妇她那恶毒的贱人姐姐,不单只使毒计,让我小儿子夫妻与我离了心,最后还嗾使我过继了我渠生,转眼却将我那笔‘买生钱’偷走了,大拿拿的三万呐!”
一想到江丽婷的行为,璩美英简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罄竹难书!
她一对怒目对上江丽妍的猪头脸,怒喝:
“江丽婷那个贱妇,欺骗我怀上了咱濮阳家的骨肉,为了给她凑超生费,我忍痛将小儿子过继给大房,转头,她就将我抽屉里的三万块钱盗走了!她们江家还恶心之极——”
现在回想起来,璩美英都痛恨自己的愚蠢了。
叶友芬听到璩美英说的这些内幕,心下也是吃惊不已,一脸惊讶的望向江丽妍,没有想到,她们江家女,如此这般的恶心!
钱村长的面容,亦是越听越是发沉,瞪了一眼心虚,心神不定的小儿媳妇,转头望向璩美英,平静的问道:
“那璩大妹子,依你之见,应该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