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是皇上身边的陈德布陈公公。
陈德布此人跟随在皇上身边几十年,比皇后等人的时间都要长,可以说是陪伴着皇上一起长大的人,他虽只是一个公公,又没有太大的实权,但是任谁都知道,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陈德布在宫中这么多年,并非没有人试图收买过他,但是试图收买他的人不但全都失败了,还都落了个不好的下场,于是众人皆知此人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收买的,他只会忠于当今皇上,不会倒向任何一方。
此时陈德布走了出来,岂不是代表……
只见陈德布先是中规中矩的给皇后等人见礼,然后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容,说道:“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请安瑾郡主前往太后娘娘的福寿宫,不想却是让老奴看了如此一场大戏。何美人是何人所杀,老奴并不清楚,但是安瑾郡主从头到尾都不曾走入过何美人的寝殿,这一点老奴是很清楚的。”
话,点到即止,陈德布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与皇上还在等着安瑾郡主前往福寿宫,恐怕不能与皇后娘娘一起查明真相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脸上的淡笑几乎要维持不住,却也只能强压内心怒火,说道:“既是太后与皇上相召,那安瑾郡主就快随陈公公去吧。”
凌卿蕊举步要往外走,那陈德布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头对被打的狼狈万分的陈美人,说道:“陈美人的掌嘴三十就不必执行了。”
已经生生挨了二十下的陈美人心中一喜,正要拜谢陈德布,却不料他接下来的话,将她彻底打入了深渊!
“皇上有口谕,陈美人诬陷安瑾郡主在先,胆敢侮辱皇上御赐令牌在后,将陈美人褫夺美人封号,打入冷宫。”
陈德布的声音冰冷而淡漠,仿佛说的只是天气很好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的却是如此无情的口谕。
“不!”陈美人顾不得疼痛,惨呼出声,“皇上不可能这样对我,陈公公……陈公公你不是给她作证吗?那你不是没有离开过这里吗,哪里来的口谕!你假传皇上口谕!我要见皇上!”
陈美人疯了一般先是指责陈德布假传口谕,继而看到了皇后,猛然就扑了过去,道:“皇后娘娘救救我,皇后娘娘你救救我……娘娘你知道的,我只是按照娘娘的吩咐……”
不等陈美人的话说完,皇后身旁的崔姑姑猛然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使得她原本就已然肿起的脸顿时偏向了一旁,未尽的话语也是被打断了。
崔姑姑一把将手中的绢帕塞入了陈美人的口中,同时厉声斥道:“没有听到皇上的口谕吗?还不将她拉下去,任由她在这里疯疯癫癫的胡说!”
“呜呜呜……”
陈美人有话说不出来,带着满脸的眼泪和唇边的血迹,狼狈的被拖了下去。
皇后却是被气的浑身哆嗦,扔下一句由禁卫统领查明真相的话,就甩袖而去。
凌卿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笑意,跟在陈德布身后行去,皇后可是丝毫未损啊。
“陈公公,今日这场戏看的可绝过瘾?”凌卿蕊的声音压得很低。
陈德布的脚步微微一顿,同样压低着声音说道:“安瑾郡主,皇上说了,下毒事件还不曾完全调查清楚,郡主还是不要作茧自缚的好。”
勾起一抹冷笑,凌卿蕊回答道:“安瑾会不会作茧自缚,那取决于皇上。”
今日这一出虽是偶遇何美人,但是凌卿蕊心中有数,自然立即通知了皇上这边,陈德布躲藏在何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陈德布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包括三皇子自承在熏香中做过手脚,也包括二皇子的作为。
正是因为这样,凌卿蕊才会一直淡定的与三皇子周旋,而三皇子自以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中,那只在后的黄雀,却不料他设下的局也被人所利用,何美人死了,皇后等人的目标直指凌卿蕊。
陈美人是受了皇后的吩咐来指证凌卿蕊的,何美人的死恐怕也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皇后想用何美人的死,置凌卿蕊于死地,只不过皇后没有想到陈德布会出现,将她的计划彻底给打乱了,凌卿蕊轻松脱身,毫发无损。
只不过,如刚刚陈德布所言,真正下毒之人还没有查到,凌卿蕊最初设下这一局的目的,就没有达成,反而越发的得罪了皇后和三皇子等人,岂不是等同于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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