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禹州偏远的地界那受灾重的地方,渐渐已有人弃了田地、房产到城镇中来投奔亲友了,眼见得大灾要起,
赵家的田产在禹州也是有一些的,赵老爷得了信便吩咐赵旭道,
“即是受了灾,你便替我走一趟,若是实在干得凶便将那租子免了,再安置着人手来救助!”
赵旭懒懒坐在那处却是摇头,
“那处本就出息少,我让爹爹索性卖了,你又舍不得,如今还要费气巴力的去管!实在破烦!”
赵老爷怒道,
“一大家子指着吃饭,那里是说舍就舍得,天灾人祸在所难免而已,你自去替我看看救济一二,也是做主家的本分!”
赵旭仍是不动,支支吾吾推三推四,赵老爷怒而给了他一脚,
“你小子屁股一撅老子便知道你要拉屎撒尿,你那媳妇我自会给你照看到的!我赵家的媳妇还有人能欺负了去吗?整日价就惦记你那屋里,个没出息的东西!”
赵旭嗷一嗓子借着那脚力弹身而起,赵老爷又是一脚踢去,他抬脚相迎踩着自家老子的脚背一借势,如一阵风掠出门去了,
“爹爹,你要把我踢坏了,禹州你自家去吧!”
赵老爷气得骂骂咧咧,
“混账东西!”
赵旭也不管他,一溜烟回了后面来到林玉润跟前,
“大奶奶!”
林玉润正在那窗前看那本书呢,见他这时回来便问道,
“怎得这时回来了,可是有事儿?”
赵旭委屈巴巴道,
“我那老子看我不顺眼儿,要赶了我去禹州!”
“禹州?”
林玉润记得那起兵的陈放便是禹州起的家,心里却是一惊,近来日子过得平顺,却是忘记了那渐渐临近的战乱了!算一算日子这禹州只怕是要起乱子了!便担心道,
“怎得要去禹州,不去不成吗?”
赵旭原只是随口说来逗她,见她真担心又心疼起来,忙哄道,
“那处今年受了灾,爹让我去看看,不过几日就回,大奶奶不用担心!”
林玉润知他身手,想起前世里他在千军万马丛中也能凭了一杆长枪取敌将首级,这份身手都被人传颂的天下无敌了,想来这点子小事应难不倒他,
便叮嘱道,
“一切小心,要早去早回才是!”
赵旭得她关心,心下妥帖异常便笑道,
“大奶奶这番是真心疼我,还是假心疼我?”
林玉润奇道,
“自然是真心担扰你呢!怎得有假了?”
那厮便坏笑道,
“大奶奶惯来爱哄我,若是心疼我,怎得昨儿晚上忍心让我难受到了天亮,害得我一早儿起来,穿裤子都靳得慌!”
这混蛋!
林玉润猝不及防被他那话儿撩的一愣,继而羞得满脸通红,拿眼瞄瞄,见伺候的丫头已退了出去,
壮着胆子回道,
“你……你让我用手弄它……我……我怎能……我……我从未这样做过……”
那厮坏笑道,
“照大奶奶这话儿说的,谁家没有第一趟的,一回生两回熟,多上几次就好了!”
林玉润羞得不行了,
“你……你那处……那大,我……我……握不过来!”
赵旭很是得意道,
“你家夫君本钱雄厚,一手环不过便双手嘛!左右大奶奶也想练功夫的,这手上的功夫不如先从我这里练起吧,练好了日后学那暗器定是腕力非凡!”
说罢,还挺着胸膛来了个毛遂自荐,
“大奶奶且放心,赵某人不怕疼不怕苦,定要让大奶奶练得满意,使得顺手,他日神功大成也有我一份功劳!”
当晚吃罢饭,林玉润便被他硬拉到了内室“练功”,这一趟下来真真是起五更爬半夜,林玉润只觉自家先是累一阵儿,实在熬不过又睡一阵儿,又醒一阵儿,又睡一阵儿,到得外面天光亮时,那厮才算满意,哼哼叽叽下床寻了干净衣裳给她换上……
他那厢吃罢早饭急匆匆走了,害得林玉润抖着手儿过去赵夫人那里,连那账本子都不敢翻,生怕被人看出破绽来,一边忍着腰酸坐在那处,一边儿心里暗暗骂那混账!
这边赵旭带着四个小厮打马出了城门,却有迎面一阵风来,他立时仰天打了一个喷嚏,赵宝道,
“大爷莫不是伤了风!”
赵旭哈哈一笑道,
“许是你们家大奶奶在家骂我呢!”
四个小厮在身后交换着眼神儿,都心道,
我们家这位大爷实在怪,别人家的爷要女人家爱着、敬着,我们这位却时时逗得大奶奶又气又恼,惹急了还用脚踹,用牙咬,偏偏我们家大爷还乐在其中,也不知这口味儿是怎生的如此偏颇!
这四个单身的汉子那里明白,他主人家在那打是亲骂是爱里寻到了乐子,日日不来上那么一回,便觉那日子似有酒无菜一般寡淡了!
一行五人晓行夜宿,三天之后到了禹州地界,赵喜道,
“大爷,前面便是禹州城了,城里应是有我们家的铺子,大爷可要过去歇脚!”
赵旭道,
“即是来了自然也是要顺带着看一看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