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娶过亲的,没有通房侍妾的么?门第差一些倒是能成的!”
苗媒婆闻言点了点头道,
“夫人心里有数便好,民妇自当尽力而为!”
这厢隔了几日果然有信儿,
“却是一位怀水乡下的举子,年已三十有二,家里有两亩薄田,只有寡母在堂,人倒是老实可靠!”
“他身子可有不妥?”
“并无不妥,只是家里寡母常年卧床需要人伺候!”
“这个倒是好说,多买两个丫头来便是!”
孟氏回去与郑臻卿一讲,郑臻卿闻言想了想道,
“虽说我们家不看门第,但太次了终究女儿吃亏!”
孟氏想了想道,
“那举人若是读书好以后我们多帮衬些,出仕做官也不差的!”
郑臻卿应道,
“他家贫,只有寡母,你女儿嫁过去便要伺候婆母,你舍得么?”
孟氏应道,
“多请两个丫头便是了!”
这厢也不管郑臻卿摇头,自家便叫苗媒婆去打听,那苗媒婆又去细细的打听了回来面有难色道,
“原来那家的老母脾气十分古怪,言明要是娶了媳妇儿回来必是要亲自伺候汤药,不许丫头近身的!”
孟氏闻言气道,
“这分明便是故意为难媳妇!”
这样的人家还是算了吧!明明能用银子办的事儿偏要糟践人,自家女儿在家里千娇百宠的,何苦为了这么一个清贫的举人,巴巴的送上门去伺候人,又不是真寻不到人嫁了!
这一头孟氏费心为女儿寻良婿,那一头豫哥儿却是依旧如前一般,在前头院子里帮着郑臻卿处置公务,时不时还与郑琪梅碰上一面,却从来都是规规矩矩,连眼风都没有歪一下!
郑臻卿越瞧他越满意,见自家老妻折腾的实在厉害,不由出言道,
“你在这处东挑西拣,折腾的厉害,我觉着还都不知豫哥儿好!”
孟氏道,
“我也觉着豫哥儿是好,只是那样儿实在凶了些,我怕以后小两口有了争执,他欺负我们家梅儿怎么办?”
郑臻卿却是摇头道,
“真是妇人之见,你懂得什么,你瞧瞧今上也是生得相貌凶恶但对皇后娘娘是用情专一,多少年来没有二心,如今这大魏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圣上在前朝是一言九鼎,回到后宫一言九鼎的便是皇后娘娘了!”
孟氏叹道,
“娘娘那福气是旁人有的么,我们家梅儿能有她的万一,我便要烧香谢神了!”
郑臻卿道,
“你也不要嫌弃人,说不得以豫哥儿的家世,家中早就定亲了,人家瞧得上瞧不上你女儿还两说呢!”
他这不说还好,说了倒让孟氏起了心思!
这人便是如此,东西放在那处,没有人碰倒还不稀罕,若是真有人来抢倒立时要护住了!
孟氏先头还嫌豫哥儿不好看,如今在外头比对了一圈,便觉着豫哥儿算是不错的了,若是真让人先下手为强抢走了,自家再后悔便晚了!
当下便对郑臻卿道,
“即是如此,你明日探一探豫哥儿口气如何?”
郑臻卿也有些动心应道,
“即是如此,我明日问一问他!”
第二日果然便问起了豫哥儿家中事,豫哥儿一听心中暗笑,心道,
那话儿来了!也不枉我花那四百两银子买通了两个媒婆!
当下应道,
“事业不成何以家为,家中正张罗着亲事,只是小侄却觉自家一事无成,不好委屈了人家小姐,便没有点头!”
郑臻卿一听更满意了当下道,
“正所谓成家立业,男人自是要先成家才立业的,有了家室才知晓努力上进,好好儿拼博!”
豫哥儿道,
“侄儿如今是双手空空,家中虽有产业但俱在父亲手中,且我兄弟众多,上头有嫡长的哥哥,下头有三弟一妹,家业分到我这处也不知还有多少,如何娶妻?”
郑臻卿劝道,
“豫哥儿你精明能干,聪颖敏慧以后前途无量,凭你的本事不靠家中也能成大事,俗话说的好,男子无妻便无主,娶了妻成了家,便有了主心骨,你后院稳固才能前庭安妥!”
豫哥儿摇头道,
“话虽是这样说,那位姑娘愿嫁我?”
郑臻卿沉呤片刻后道,
“豫哥儿,你到这怀水已是有些时日了,贤侄你的人品我也是瞧在眼中,甚是欣赏,小女琪梅你也见过,姿色中庸,不过胜在性子温顺老实,持家育儿倒也是可堪一用,不知贤侄可有意与小女共结连理?”
他也是喜欢豫哥儿,试探了两句却是将实话讲了出来,豫哥儿心里都快乐疯了,面上却是犹豫道,
“伯父厚爱,赵豫感激不尽,只是小姐那里……怕是小侄生得不甚俊俏,小姐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