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郝映早已饥肠辘辘。她能不饿么?一下班就被他抓过来当苦力,天都黑了,一米粒都没进过过肚子。
然而气势不能输,她绷着脸:“不饿!”
“是吗?那我就出去吃了,你自便。”陵嗣转身就走。
自便?自便的意思是要她独步翻越半山坐公交车回去,最后再做饭给自己吃。
瞬间领悟到真谛的郝映,很没有志气飞奔上前,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柔软的手心贴着他有力的手腕,“请带上我!”
陵嗣挑眉,“凭什么?”
“……”凭她脸大不行么!
郝映现在的所作所为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忍辱偷生”这四个字:“你这么晚出去不安全,还是我做饭,我做饭我做饭吧……”
陵嗣终于露出一抹微笑,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她,满意的点头。
她麻溜的滚去厨房做饭。
郝映从初中开始就会自己做饭,动作干净利落,味道也好。她计算着煮一锅饭的时间,同时简单做了三个菜。
陵嗣只是冲了个澡的功夫,下楼就发现郝映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摆放整齐。
他上次好歹还穿了一身浴袍,这次更厉害,裹了个浴巾围着下身,就跑出来勾人了。精壮的胸膛积氲着力量,腹肌若隐若现,笔直修长的腿好身材展露无遗……
衣冠禽兽连衣冠都不要了,直接变成了禽兽。
禽兽瞅了瞅桌上的饭菜,蹙了蹙眉头,又展开,觉着不满意。“只做了三个菜?”
郝映闷声扒饭,努力当这个压榨自己的人不存在。可惜毅力不足,陵嗣一开口,她还是忍不住回应了。“还有一个汤。”
陵嗣的眼神,直勾勾的向郝映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厨房借你用,食材随便你挑,做顿饭你还得吃一半,你这种一点儿亏都没吃的人,还甩脸色给谁看?
郝映将小脸埋的更低,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米粒,压榨她还有理了,过分!
男人沐浴后有种淡淡的薄荷香,他的靠近使得那抹香气萦绕在她鼻尖。陵嗣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勾唇:“生气了?”
她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完:“吃完我能回去了么?”
自己的问题,郝映听而不答,陵嗣有些不悦:“马上快九点钟了,你如果愿意孤零零的摸黑走下山,不怕被人拐走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郝映沉不住气了,“那我怎么办?”
她急了,他反而不急了。
陵嗣在她身侧坐下,优雅的拿起了筷子,挨个尝了这三盘菜。其貌不扬,味道却真心不错。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手艺,以后可以让她多学点菜式给自己做。
郝映站了起来,着急的问他,“我要怎么回去?”她明天还得上班呢!总不能第一个月上班就迟到啊。
“你应该知道客房在哪儿,吃完收拾收拾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顺路带你过去。”陵嗣不疾不徐的夹了一口菜,细嚼慢咽一番才慢悠悠开口。
两栋大楼是面对面的,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的距离。郝映想,他带她确实是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