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宋青云无疑是让人安心的,陈正祥大概理解旁边这个男人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年轻的小总裁了。
虽说商场上的事从来不能以人为出发点,都讲利益讲手段,但偶尔显露出几分人性总能打动到身处在其中的人,尤其是刚刚离开性格乖张的魏老辗转来到宋青云这里的陈正祥。
……
“陈正祥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开车回去的时候陈闻忍不住问他,宋青云摸着下巴心情不错,缓缓开口:
“陈正祥帮了我们一把,能躲开的东西就帮他躲开了,警局那边可以混过去,就让他好好过日子吧。”
陈闻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是宋青云说得出来的话,果不其然,对方还有后半句:“现在是我不信任陈正祥,对方也不信任我。一味地僵持没有任何的好结果,不如我先退一步,让陈正祥这几天别出什么幺蛾子,二反水的事情很烦人的。”
“再说了,这也是个把柄,后续再有什么事情,一直都可以用,”宋青云眼睛里有那种独属于商人的狡诈的光:“他是把魏老的把柄送到了我们手里不错,同时也是把自己交代在了我们这里,现在对于陈正祥来说,我们比魏老更危险。”
这种挑明了的阴谋论陈闻显然很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大概是他厌倦了四处猜度的日子,清楚宋青云每一个行为背后必然追求利益的根本目的,相处起来也有迹可循。
毕竟这一秒对你好是真的,下一秒想让你死也是有原因的。
“梁蕙那边呢?”陈闻又想起了什么。
“你今天怎么和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宋青云瞥了陈闻一眼,对方吐吐舌头,也没有停止追问的意思,于是懒洋洋的开口:“你想留着她吗?”
“说实话,不想。”陈闻毫不避讳的坦白相对。
“那就不留。”宋青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有些困了:“我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还得半个月,你毕竟是骨裂。”陈闻看一眼宋青云难得的颓废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再笑婚假不放了。”宋青云咬牙切齿。
陈闻一秒正经,拐了个方向把宋青云平平稳稳的送回了清园。
与此同时,魏老在审问室里迟迟没有等到下一个律师的到来,取而代之是另外两个警察和厚厚的资料夹。
“又做什么?审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魏老点了点水杯:“能倒点水吗警官,快要渴死了。”
一边的书记员被警官使了个眼色,愤愤的起身去接水,两个警官也不因为他的怠慢态度而恼怒,只是把资料一份份取出来摆在魏老面前:“趁着这个时间你先看一下,眼熟吗?”
魏老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上面,一瞬间僵住了,彻骨的寒意从后脊窜上来,书记员回来的时候发现那老人早就变了一个状态,刚刚朝他使眼色的警官耸了耸肩:“我想魏泽辉现在也不需要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