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砂清脆的说道:“可世子既然有如此尊贵的身份,既然有能号令江南官员的宣王府令牌,又为何偏生上了路过的元家的船只?”
豫王世子有些愕然,他自然没想到,此时此刻元月砂还不依不饶。
他身边的奴仆阿木,顿时怒道:“大胆,豫王世子跟前,你居然还这样子的无礼。”
云氏再按捺不住了,只得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她匆匆行礼,颤声说道:“世子恕罪,月砂是南府郡的旁支女,父母娇宠,没有受什么教导,所以才这样子说话。”
阿木还要说什么,百里昕却伸手阻止了他。
“原来是个不懂事的乡下丫头,被元家长辈推出来恶心人的。”
百里昕的嗓音清润好听,却似有些愤世嫉俗,更有些嘴毒。
云氏苦笑,果然是皇族子弟,玲珑心肝。事到如今,云氏已然是对百里昕的世子身份再无怀疑。
眼前的少年红衣青纱,身上似带着锋锐的暴躁的毒刺,也许是因为他不得宠的关系,故而分外敏感。
“我若养在京城,受父皇待见,也是不必被人疑作骗子了。”
他似极激动,扶住了胸口,不觉咳嗽了几声。
云氏不敢接这个话,就算百里昕不得宠,可那也是世子,也是她等需要仰望存在。
她更埋怨元月砂了,还道元月砂是个聪明的,连婉转一些说话都不会。
如此,可是将人给得罪狠了。
“月砂,还不跪下来认错。”
云氏忽而眉头一拢,瞧着元月砂说道,一阵子不耐。
她是为元月砂好,谁让元月砂蠢呢。
元月砂并没有跪下,反而轻轻的一扬下颚:“大伯母,世子上咱们家的船,说是因为私自出来,又被人盗走了银两。可当真是这样子?”
眼见元月砂死倔的样儿,云氏只想一巴掌抽过去,她极少有这般情愫的。
怎么是这么个不知好歹的货?
还疑心别人是假的?
云氏不觉阴测测的说道:“是了,我不是你正经长辈,管不了你。不过据说就算是你爹娘,似乎也是管不了你。”
元月砂唇角蓦然流转了一缕清凛的笑容:“豫王世子总是咳嗽喘气,又一袭红衣,不是因为染病,是因为受伤吧。”
那红衣青帐的少年并没有说话,可他身边两个奴仆并没有他的这份心计。
阿忌和阿木面上都是流转了一缕震惊和惶恐。
仿若让元月砂说中了什么痛处。
元月砂冷笑两声:“月砂是个不懂事的村姑,唯一比别人强的是耳朵鼻子比别人灵敏。世子纵然以熏香遮掩,却也是仍然让我嗅到了一股子的血腥之气。世子爷受的是刀剑之伤!”
云氏听得一头雾水,却莫名觉得一股子惧意涌上了心头。
却听着元月砂冷锐说道:“这位公子确确实实是豫王世子百里昕,可既是如此,龙胤的国土之上,又有谁能伤你呢?”
不错,不错,谁敢伤百里昕?这正是云氏所疑惑的。
元月砂却也说出了答案:“放眼江南,能如此大胆,敢谋害世子的。只有那江南寒山水寨的悍匪张须眉!”
百里昕并没有反驳,竟似沉默下来。
方才他表现的暴躁、骄纵、自卑,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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