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却又柔柔笑道:“是妹妹言语不当,姐姐莫怪。”
元荣珠可不理会这个,任她柔柔一笑蹙眉宛若病中仙子,元荣珠却是问道:“我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奇怪,那荷花塘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头一次跟着表妹来我府上,竟然就避开了表妹自己偷偷摸摸去了那里?”
这话说的可着实有些诛心了,瞧着躺在床上的华月菲小脸都已经煞白煞白,元荣珠却只当没看见。
华鸢忽然觉得,自己对待这个害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好像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些。
然而不管华月菲心里怎么恨意滔天,对于刚刚元荣珠的话,她还是得回答的,只见她眼眶中盈着点点泪光,那泪盈于睫的样子,相信来的不管是哪个男子,都要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上去就将人揽进怀里好生安慰去了。
她上齿咬着下唇,像是受到了什么羞辱一般,接着猜慢慢开口说道:“姐姐又何必这样说我?我在华府过的何种日子想来妹妹也是知道的。能跟着妹妹出来我已经心存感激,只是瞧着荷花池虽然衰荷累累,却依旧精致不俗,这才忍不住脚下步伐,情不自禁走到了那里。谁知道——谁知道——”
说到此处,她竟然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不管是谁看了都要以为她的额心里藏着莫大的委屈。
华鸢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转头看向华月菲,这人惯会的便是颠倒黑白,虽然华鸢相信以华月菲的心机,不至于在陵国公府上就明目张胆的陷害嫁祸与她。但是想来给她添堵什么的,她做起来也是尤其顺手的。
果然,就听到华月菲说道:“祖母本是让妹妹领着姐姐出来见见世面,可是姐姐才跟着妹妹出来,就在妹妹外祖家丢了这么大脸面,往后——往后姐姐还是不要再跟着出来的好,免得落了妹妹的面子。”
华鸢愣了一会儿,要真让她回去这么跟她那个待自己宛如仇人的祖母这么一说,自己跟母亲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元荣珠皱着眉头,却听到华月菲又继续说道:“妹妹,姐姐知道陵国公府中上下都极为疼爱你,姐姐厚着脸皮跟了来,也只是想要感受一个外祖家的关爱。姐姐也不怕妹妹你笑话,我这心里就是想着若是有人外家能这般关心疼爱我也是好的。”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华鸢,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惊痛,“只是妹妹不想让姐姐分薄了这份喜爱,你直接对姐姐说便是。姐姐又如何还能再跟着妹妹来?你面上应了让妹妹跟着来此,可是转过身却又让白琴领着陌生男子到了荷花池边,如此姐姐的名声便不要再要啦!”
等到华月菲将戏唱完了华鸢心里却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要是在上一世,她指不定就要觉得是外祖家不待见她,白琴同人窜通着要害她了。
可是此时再看,明明是如此拙劣的演技,却愣是让她上辈子到死才明白过来。
她忽然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死,在他们眼中或许是蠢死的吧?
不一会儿,大夫便被领着进了院子。
看那老大夫的样子,白须飘飘倒真有那么点世外高人的样子。
华鸢的外祖母过来却是将华鸢揽进了怀里,“我的小鸢儿吓到了吧?”
华鸢摇摇头,“没有呢外祖母,姐姐怎么样啦?”
这时老大夫也刚好诊完脉,说道:“没什么大碍,喝一碗姜汤发发汗,便什么事儿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