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别人生命对于凶手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
“任何连环杀人凶手都有自己特有的行凶方式,如果这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的话,那么在以往的凶案中一定有类似的案件。”我转身对梁定国说。
“至于凶手行凶的动机我应该猜到了。”景承说。
“是什么?”陆雨晴问。
景承视线望向对面远处的两名受害者:“就是他们。”
“你不是说死者和凶手没有关联吗?”梁定国一脸茫然。
“死者和凶手是没有关联,但两名死者的关系对于凶手有特别的意义。”
“死者的关系?”我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两名死者是情侣关系,就因为这个所以凶手要杀他们?”
“男女死者被刺死后,摆放成相互偎依的样子,我如今坐的地方如果是观众席,那么凶案现场就如同是舞台,凶手在杀了他们之后又重新回到这里,凶手是在欣赏自己编排的死亡表演。”景承声音平缓自信。“这出于凶手对爱情的憎恨,所以凶手才会长时间蛰伏在这里等待,相爱的情侣就是凶手的猎物。”
“如果凶手杀人动机是因为在情感上受过创伤,那么任何情侣关系的男女都会对凶手产生刺激,但问题是情侣关系太常见,难不成凶手见一对杀一对?”苏锦提出质疑。
景承胸有成竹对我们说,凶手在行凶后对女死者化过妆,如果你们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女死者的妆容画的很娴熟,但和她的年纪并不吻合,说明凶手经常对一个女人反复画同样的妆,而这样的妆只适合中年女性,由此可以推断凶手是男性。
男人为女人化妆属于顺从行为,可见凶手对于他和这个女人的关系极其看重和依赖,凶手杀掉女死者后还为她化妆,这是一种补偿性的慰藉,凶手把她幻想成自己爱慕的那个女人,说明凶手失去了她,正是因为这种关系的终结导致凶手开始行凶。
“这么说凶手还会继续杀人。”梁定国神情严峻。
“男性,接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从小生活在国外,有正常的社交圈和人际关系,性格谦虚隐忍坚毅,擅于克制自己情绪,并且接受过长时间的军事训练。”景承深吸一口气对梁定国说。“记住,这一次你要抓的不是普通凶犯,而是一个心理扭曲的杀手!”
“杀手?!”我们全都大吃一惊。
“凶手来这里的时候还在下雪,正常人是不可能在冰天雪地里蛰伏好几天的,除非是接受过肉体耐力、自律能力和强韧的精神忍受力的军人,而且凶手挑选的这处行凶地点从军事战术上将是最好的伏击位置。”景承一边说一边拨开面前的积雪,一堆燃烧的枯枝被掩埋在下面。“凶手在这里生火取暖,离开的时候掩埋并非是掩饰行踪,这源于长时间野外生存训练的习惯。”
“年龄和身高呢?”之前景承对凶手进行心理侧写都会很全面,但这一次却有遗漏。
“这些就需要你来告诉他了。”景承看向陆雨晴。
“我?”陆雨晴不知所措。“尸检无法提供这些信息。”
“凶手有超乎常人的耐心和忍受力,他的行为一直受到军事训练的影响,伏击的时候要求军人保持姿势,所以凶手坐在这里时是不会动的。”景承蹲在雪地上轻轻抹去积雪,下面泥泞潮湿的土壤中出现一双清晰的脚印。“凶手太过专注自己的猎物,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个细节,提取在双脚印化验就可以得到凶手的信息。”
“要我抓一般的杀人凶手没问题,可这一次……”梁定国摸了摸下巴上疯长的胡渣欲言又止,或许是经过杜织云凶案的缘故,他现在对普通凶犯和怪物也有了重新的定义。“能不能请你们协助调查这起案件。”
“我没兴趣。”还没等我开口,景承已经漠然的拒绝。
梁定国一脸失望叹息,我知道对于景承来说除了凯撒任何事都不会让他在意,他能心甘情愿留下进入专案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知道该向梁定国如何解释。
“梁队,我们手里还有一件案子没有进展,实在没时间分心协助,要不这样,这起凶案有什么进展你多和我们沟通,能帮到你的地方一定会帮。”陆雨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