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风寒,一整夜都浑身发热,直到次日早晨才稍微好了些,但身子骨依旧很虚弱。从这里到县衙路途遥远,她怕是走不了这么远的路,还请二位官差通融一二,让她留在家中养病,我先随你们前去县衙。”
秦容也跟着说道:“是啊,我家娘子还在生病,而且她就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大哥就行了。当日她跟大哥一起去镇上,没跟他分开过,她知道的事情,大哥统统都知道。”
刘二郎迟疑道:“这样怕是不合规矩吧……”
王有福帮忙劝道:“秦家娘子是为了救人才落水的,这件事情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她前不久头上还受过伤,这旧伤加新病,身子骨能好到哪里去?要是强行带着她去县衙,这一路走下来,指不定就要折在路上。”
闻听此言,刘二郎有些动摇。
他们只是来请人去县衙问话,并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一直没吭声的刘五郎忽然开口:“刚才见到秦家娘子还能走动,说话的声音也挺足的,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秦容:“官差若是不信,可以随我们去看看她。”
刘五郎年纪轻,又是个一根筋,闻言也不客气,当真就应下来:“好啊!”
旁边的刘二郎往他肩上拍了下:“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哪是你这种大老粗想看就能看的?还有没有规矩啊!”
话虽这么说着,但刘二郎的眼睛却一直往东屋瞟。
秦容笑了笑:“请二位官差随我来吧。”
他敲了敲东屋的房门:“娘子,二位官差想要见见你,能方便开下门吗?”
刚才他们几人的说话声不低,被东屋里的唐蜜和秦羽都给听得清清楚楚。
在他们朝东屋走来的时候,唐蜜就已经脱掉外衣,飞快地钻进被窝里,装出一副“我病得很重别来打扰我”的样子。
秦羽拉开房门,看到屋外站着许多人。
除了自家三位兄长之外,还有两位官差和里正。
刘二郎到底还要点脸面,没有真的迈过门槛,只是探头往屋里张望了两眼,见到床上躺着个女人。
对方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
屋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即便只是站在门口,也能闻得相当清楚。
一根筋的刘五郎正要抬脚往里走,就被自家堂兄给拉住。
刘二郎瞪了他一眼:“你傻啊,真往人家小媳妇儿的屋里冲,还要不要脸了?!”
“可是我们……”
“行了,别打扰人家养病了,”刘二郎拽着自家堂弟往旁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冲他说道,“人家屋里那么重的药味,一看就知道是真病了。”
刘五郎恍然大悟。
秦容走过来,张口询问:“二位官差要进屋里去看看吗?”
“不必了,”刘二郎笑得有些尴尬,“既然你家娘子病了,那就好生修养,先让你大哥随我们去县衙问话。”
“多谢二位官差体谅,感激不尽!”
临走之前,秦穆特意去屋里跟唐蜜和秦羽交代了几句,内容无非就是让他们好生待在家里,安心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