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在这样挺好的,摆个小摊儿,做点小生意,在保证温饱的前提下,一点点提高生活质量,以后有钱了再买更多的地,做个吃穿不愁的小地主。
玄青吃了两口菜,装模作样地感慨:“这么好吃的菜,咋能没有美酒呢?!”
唐蜜直到老道士这是在惦记她家地窖里的那几坛子酒呢。
她扭头冲秦穆说道:“你去搬坛酒过来。”
“嗯。”
等秦穆把酒搬来,玄青顿时就更兴奋了,就连秦镇越的脸上也透出期待。
唐蜜揭开封泥,给每人倒了碗酒。
轮到秦羽的时候,秦镇越拦住她:“四郎在喝药,不能喝酒。”
玄青却道:“这酒是果酒,度数不高,还能养生,四郎可以适当地喝一些。”
闻言,秦镇越便不再阻拦,任由唐蜜给秦羽倒酒。
玄青早已经是迫不及待,张嘴就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呼了口气:“舒坦啊!”
秦镇越瞅见他的动作,忍不住心疼:“你喝慢点儿,这酒贵得很!”
二十两一坛酒,他这辈子都没喝过如此贵的酒!
玄青才不管那么多:“喝酒就得喝个畅快,你家又不是没酒,心疼个什么劲儿?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咱们兄弟走一个!”
才喝两口这就叫上兄弟了,再喝下去他估计又得扒着门框扬声歌唱了。
无论玄青怎么说,秦镇越都不舍得大口地喝酒。
他总是吃几口菜,再小心翼翼地抿一口酒,唯恐糟蹋了如此昂贵的好酒。
秦穆看到老爹这副模样,心里既好笑,又有些辛酸。
此时的秦家,完全是一片其乐融融。
然而在同个村里的郭家,此刻时却是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盖因秦香芹做的腌菜出了问题,村里几个人吃坏了肚子,大家都闹上门来,逼得郭老爷子不得不赔礼道歉,在村里颜面尽失。
不仅如此,他们还得把先前赚的钱全部退回去,那几户吃坏肚子的人家所花费的医药费,也要他们全部承担。
这一通折腾下来,他们先后折进去了一百多两银子。
郭家在村里还算富裕,可是再富裕,也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最后迫于无奈,只能动了家中五郎下聘礼的钱,勉强凑够一百两。
等村里人拿到了钱,这次的事情才算彻底结束。
但郭家却因此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更糟糕的是,郭五郎的婚事咋办?没钱下聘礼,女方肯定不会把闺女嫁过来。
屋外还在下雪,但郭家人的心情,却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郭老太太越想越气,脱下布鞋就狠狠砸向秦香芹,破口大骂:“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明明没本事,还偏要学人家卖菜做生意,这下好了,把咱们全家都给搭进去了!你让村里人怎么看咱家?你让我家五郎的婚事咋办?!”
秦香芹的半张脸肿得老高,那是前天被郭老太太给打的,这都两天过去了还没消肿,看起来颇为吓人。
她知道自己这回闯了祸,无论郭老太太怎么骂,她都不敢反驳,只能老实地站在原地,任由鞋底砸到她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