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镇山沉声说道:“阿印,大郎,你们把她送去县衙,三郎也一起去,帮忙写个状子,状告卫氏谋财害命,残害婆婆!”
当秦印和秦穆走向卫氏的时候,卫氏被吓得慌了神。
她挣脱不开手上的绳子,只能一路膝行来到秦镇海面前,哭着哀求:“镇海你救救我啊!当初是你让我去看看娘的屋里藏了多少东西,我按照你的话去办,现在出了事,你不能不管我啊!”
此话一出,祠堂里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秦镇海身上。
秦镇海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抬脚将卫氏踹开,恶声恶气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鬼东西?我从来没对娘屋里的东西有过任何想法,一切事情都是你自作主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少在这里胡乱攀扯!”
卫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当初明明就是你让我……”
“住口!”秦镇海用力一声咆哮,随即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气,脸色亦随之涨得通红,神情极为痛苦,“我怎么会娶了一个你这样的蠢妇做媳妇儿?你自己做了蠢事,还想拉我下水,要是我跟你一起入了狱,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让大郎他们都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卫氏僵在原地。
她看着旁边的四个儿女,猛地反应过来,这事儿不能把孩子他爹扯进来。
要是他们夫妻两个都折进去,以后他们的四个儿女怎么办?
秦镇山盯着卫氏的脸,逼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被老三指使去老太太房里偷东西的?”
卫氏脸色苍白,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刚才说的都是胡话,这事儿跟镇海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你如果跟我说实话,我可以考虑不把你移送给县衙。”
可以不去县衙……
卫氏有点动摇了。
秦镇海瞥见她的神情变化,心里恼恨不已,捂住胸口激烈地咳嗽,一边咳一边说:“你可得想清楚再回答!就算你不用去县衙,秦家还能容得下你吗?到时候你不在秦家,我也被打入牢狱,咱们这个家可就算彻底完了!”
秦镇山扭头冲他吼了声:“你给我住嘴!”
吼声震得牌位都颤了颤。
秦镇海脸色乍红乍白,不甘地闭上嘴,眼睛仍旧死死盯住卫氏,唯恐她再说出连累他的话。
卫氏垂着脑袋沉默了好久,最后在秦镇山的一再逼问下,她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句话:“娘是被我害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孩子们可以没有娘,但是不能没有爹。
秦镇海是他们家的顶梁柱,孩子们将来都得靠他抚养长大,她只能牺牲自己,勉强保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家庭。
听到她的回答,秦镇海狠狠地松了口气。
后来无论秦镇海如何逼问,卫氏都一口咬定此事是她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无奈之下,秦镇山只能停止逼问,让人将她移送县衙。
秦镇海作为她的丈夫,本该一同前去县衙做个见证。
但他却借口自己身体不好,老毛病复发,回房去休息了,只让大儿子跟着家里其他人去了趟县衙,旁听审判结果。